着他们说的词, 也就忽略了他们交谈的语气。 里面两人的谈话并不愉快, 其中一人被气得作势要走, 猛地一下拉开了屋门。 却没想到门外有人。 韩青梧在听到有人过来, 几乎是瞬间,门就开了,与此同时他想撤离, 可已经来不及了。 电光石火间,无数个自救办法在他脑海中闪过,却又立即被否决, 最终只有一个方法最为可行, 韩青梧决定勉强一试。 韩青梧抬起眼眸,看向对方时, 神情已满是无辜。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我的包厢?”韩青梧的模样, 看起来是懵了, 他探头看看里面, 又转而看看他们, “这……这不是我的包厢?!难道是我走错了?” 韩青梧的表情很真,看起来不似作伪, 但对方更为狡猾,番邦人依旧怀疑, 这人, 是在偷听他们谈话。 不行,不能放过他! 那番邦人上前一步,就想抓住韩青梧的手臂…… 与此同时,韩青梧的肩膀被人狠力拍了一下,接着,他被用力揽入一个坚硬的臂膀中。章煊的声音自他身旁传来,语气满是不耐烦,“我说你怎么上个茅厕去了那么久,原来是跑错了包厢,你怎么能蠢成这样?!” 说完,他随意的朝包厢中的三人道:“抱歉,打扰了。”然后,就这样带着韩青梧走了。 番邦人本想拦上一拦,被另一人拉住了。 那三人目送着韩青梧进了斜对面的包厢,那番邦人目光阴狠,“就这么放他走了?你们相信他那套走错包厢的鬼话?” 翻译又出去看了看,回来道:“倒也不是不可能,我刚看了,这里的包厢都长得差不多,我们与他们又离得这样近。” “万一是大铭的细作呢?不能就这样放他走!” 乌斯藏人想了想,道:“我们本就没有牵涉太多的机密,又用的是两种语言,我想大铭还没有人能同时通晓这两种语言的人,你别打草惊蛇弄巧成拙了!” 他又道:“我们的计划这样隐蔽,试问大铭,有谁能够想到?” 番邦人想想也是,这才作罢。 韩青梧跟着章煊回到房间后,一句话也没说,杜惟他们跟他说话,他也不理,立刻开始磨墨。 归林居中的每个包厢都常备笔墨纸砚,这都源于归林居中来的几乎都是读书人,几人在一起饮酒品茶,有时诗兴大发,立刻便要提笔写下,如此几次下来,归林居干脆给每个包厢都配备齐全。 韩青梧磨好墨后,边记边写,将刚才听见的乌斯藏语和番邦语,将它们的语音语调,用大铭官话的谐音字写下来。 韩青梧边回忆边写,倒也让他将听到的,写了个七七八八。 刚提笔时,杜惟,杨弘以为韩青梧要题诗,立刻都围了上来,后来见他写的,简直不知所云,看半天也读不懂,问他他也不搭理,便都干脆不理他,又回去圆桌吃饭了。 倒是章煊,一直站在他身边,待他写完放下笔,才问:“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认识乌斯臧人?你这写的,又是什么?” 韩青梧听章煊问起那个乌斯臧人,眼睛一亮。 他根本没提乌斯臧人,他甚至连话都没有说,现在章煊这样问,就表明他是认识那个乌斯臧人的,便立即问道:“你认识他?”他又问:“你怎会如此之巧,刚好进去解救我?” “我正要去更衣,一出门就看见你立在那包厢门口,刚要叫你时,那门忽然就开了,我走近后听见你说的话,全是假话,后来又看见里面那人,立时便能确定,你刚刚是在偷听。” 听见章煊这样说,韩青梧捶了一下章煊的肩膀,“好兄弟,有默契!刚刚若不是你,我真不知我是否能全身而退。”他停了停又道:“你刚说你看见里面那人,那是乌斯臧人,你认识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