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所以下次打架尽量脱光。 闻炎眼皮子跳:你不是应该让我少打架吗? 靳珩笑了笑,往房间走:那你听吗? 闻炎磨磨蹭蹭道:看情况。 他本能跟着靳珩走,结果到门口的时候,对方忽然顿住了脚步。只见靳珩回头,似笑非笑的问他:你要和我起睡吗? 闻炎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这是靳珩的房间,把手缓缓插入口袋: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喊我,我就在隔壁。 他说完,看了靳珩一眼,这才转身回房。 大概是隔壁住了人的原因,闻炎今夜有些睡不着,他枕着胳膊,烦的时候就想抽烟,但烟盒已经空了,只能忍着,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心里攀爬啃咬,难受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闻炎翻了个身,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上瘾是一件很要命的事。 寂静的房间内只有他翻身的窸窸窣窣声,平均每隔十秒响次,仿佛他睡的不是床,而是什么针板,就在闻炎终于把自己倒腾出几分困意的时候,被子里忽然袭来一股凉意,紧接着身后多了具同样微凉的身躯。 靳珩的声音在黑夜中多了几分低沉,热气薄薄的喷洒在颈间:还不睡? 闻炎怎么也没想到靳珩会做半夜爬床的事儿,艹了声:你不睡觉过来干什么? 靳珩在被子里面搂住他的腰,闻炎便觉后背紧贴着那人的胸膛,连心跳都出奇的致:看看你睡了没有,结果你没睡。 闻炎没说话,刚才烟瘾犯了的那种麻痒感忽然潮水般退去,诡异的静了下来,他翻了个身,面对着靳珩,刚想说些什么,结果个字还没吐出来,就被人扣住后脑吻住了。 靳珩白天黑夜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模样,他没有给闻炎任何反抗的余地,尽管后者也没想反抗,唇舌纠缠间带着无尽的掠夺。点星火燎原,烧不尽的野望。 靳珩隔着衣服,指尖游走摩挲,感受着闻炎少年身躯上凹凸不平的旧疤,最后缓缓俯身,咬住他的衣角点点掀了起来,侧腰还有前天打架留下的青紫。 靳珩埋在他颈间道:你身上有很多伤 闻炎嗯了声,他攥住靳珩的胳膊,依稀能感觉到这双手白日被衣袖藏住的地方伤痕累累,不知道是被刀割的还是铅笔划的:你也有很多。 区别在于,闻炎是打架留下的,靳珩是单方面被欺负的。 闻炎修长有力的指尖点点往上,摩挲过那些或平或凸的伤痕,有些已经痊愈,有些留下了印记,他在黑夜中仰头,靠近靳珩耳畔哑声道:以后我保护你 他说:以后我保护你。 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命运不能改,也改不得。 靳珩没说话,他拥住闻炎,两具伤痕累累的身躯紧贴着,热源来回传递,末了几番颠倒厮吻,唇齿相触,力道大得甚至磕出了血。 靳珩喉结微动,咽下丝丝血腥,他指尖掠过闻炎冷峻的眉眼,双眼似乎能看透人心:我当真了。 第144章 知识的力量 六中分班考试这一天,家长和学生都如临大敌,睁眼等天亮的人不在少数。靳珩像往常一样起床,习惯性往身旁摸了摸,结果发现空空荡荡,只有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 他穿好衣服走出去一看,却见闻炎正在灶台前煎鸡蛋,对方眉头紧皱,如临大敌,油锅刺啦直响,旁边的盘子里放了几个煎糊的失败品。 靳珩靠着门框,看了半晌,终于出声问道:你干嘛? 闻炎抽空看了他一眼:煎鸡蛋,看不出来吗? 靳珩还以为他在煎炸弹,闻言点点头,想笑,却没显出来,转身去卫生间洗漱了。等出来的时候,闻炎已经布置好了餐桌,一盘子煎蛋,一盘子油条,两杯豆浆。 莫名简单,又似乎心意满满。 靳珩拉开椅子在他身旁落座:为什么要自己做饭? 闻炎挑挑拣拣,用筷子往靳珩碗里夹了两个卖相还算好的鸡蛋,又放了根油条过去,凑个一百分,说出原因:楼下煎蛋卖没了。 靳珩想起今天的分班考试,理解了他的意思,看向那根金灿灿的油条,端起豆浆抿了一口:油条也是你炸的? 闻炎翘着二郎腿,坐没坐相:不是。 靳珩猜他也没那个技术,把煎蛋吃了,感觉有点油,但配着豆浆也还好:你有点迷信。 再说了,现在满分都是一百五。 闻炎显然没注意到这茬,反正他小时候看别人家父母都这么做的。自己把煎糊的鸡蛋吃掉,又把杯子里的豆浆喝干净,见靳珩吃的差不多了,起身道:走吧,再晚就迟到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