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赶,刚要翻墙过来,却见底下有人起跳。他想也不想一脚踹出,结果正中目标! 有这样赶巧法儿?他可真是神腿! “好极,回去都有赏!”侯爷大悦,回头看见司文睿却吓了一跳。 这厮脸色赤酱,红得像要滴血,再倒挂下去怕出人命。 他把司文睿扔回地面。这里四面高墙,怀王世子又不会武,他也不虞这小子跑掉。 司文睿一落地就翻身爬起,咳得惊天动地。 无论如何,至少他能畅快咳嗽,嗓子眼里的东西快堵死他了! 石从翼正要说话,却见司文睿嘴里喷出一样黑乎乎的东西。他急忙闪开,才发现是个乌溜溜的药丸子,已经溶化少许。 趁着这功夫,司文睿退到墙角,喘息不止。 “世子,别来无恙啊?”石从翼狞笑,“我看你气色不错,不像死人。” 真面目曝露也是无法了,当务之急,想法子逃出盛邑才是正理。司文睿也不跟他多说,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捏在手里,周身就泛出淡淡的黑光来。 他低喝一声“遁”,一个转身,坚定地撞向了土墙! 他的动作极快,石从翼居然都抓了个空。 不好!凭石从翼眼力,一下就看出他手里捏着的是遁令。豆腐坊小天井的地面都是石板,司文睿遁不出去,只能穿墙走。 可是墙外的街道就是土路,司文睿穿墙出去,立刻就能遁入地底。 到得那时,再想抓他可不容易。 石从翼都要起跳出墙了,希望赶在司文睿穿墙之后、入地之前逮到他。 不过么—— “砰!” 一声震响,司文睿一头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 墙里四人面面相觑,连躲在人身后仗势狂吠的大黄狗也不叫了,歪头看着地上的人。 长达数年的狗生里,它就没见过这种憨批。 就连它都知道,过墙得有洞! 这人连狗都不如吗? 巡卫强忍着笑去问石从翼:“侯爷,他晕过去了。”他没看懂,怀王世子这是什么操作,自撞南墙吗? “嗯!”石从翼抽刀在土墙上刮了两下。 噌噌,泥粉掉落,露出底下的石块来。 这居然是堵石墙,也难怪司文睿遁不出去。 这就是命啊,石从翼感慨一声,收刀抚掌:“带出去,回宫面圣!” 这时豆腐坊的大门被推开,有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望见后院里多了几个活人,自家的狗却少了一只,不由得大惊:“你、你们是谁!” “官家办差。”石从翼拿出令牌,在他眼前一晃,“你是豆腐坊的主人?” “是,是啊。” “问你个事。”石从翼拍了拍身后的墙,“你为什么要给石墙加了层土皮?”谁会吃饱了撑着这么干哪? 从表面上看,这就是一堵土墙啊,否则司文睿也不会义无反顾撞上去。 豆腐坊主人抓了抓后脑勺,虽然迷茫但还是回答了问题:“小人刚盘下这个店时,生意一直不好。有高人来看过风水,说我造的豆腐是软的,可这里全是石头,地形太硬,注定生意不好。他让我把石墙改成土墙,我就在墙外多砌了两层泥灰。果然从此买卖就好做了。” 石从翼乐不可支,拍着他的肩膀大笑:“好,好,改得好!砌得好!”不由分说塞给他十两银子,带着巡卫和司文睿扬长而去。 …… 顺着胖子所指方向,燕三郎和千岁追出去数百丈,并未摸到廖青松的影子。 “追丢了。”燕三郎停下脚步,“这人修为了得,看来又通匿术。” “该死!”千岁气呼呼,“只差那么一点儿!” 但她心底也明白,这里是繁华大街,民房林立,又不是空旷荒寂的野外,廖青松随便跳去哪一户家里,都可能甩开两人。 藏木于林,不好找。 “罢了。”燕三郎轻声道,“回去吧,今天宫里应该还有大事。” 司文睿的福生子自行逃走,这人要倒大霉了。石从翼的抓捕行动应该很顺利才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