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收拾一下罢,莫等消息到来时你还衣冠不整。” 谭培赶紧运起真力,将酒意都逼出去,又唤仆从给两人备水洗手洗脸,拾掇一番。 端方施施然出了门,一去不回头。 风头浪尖上,他可不想留在这里。不过嘛,燕时初那里…… 他蹙了蹙眉。 两人都抓着对方把柄,应该相安无事才对。 ¥¥¥¥¥ 颜焘领着亲兵出宫,往西城门而去。兄长给他安排了新任务,接手青芝镇平叛。 在宣王的死讯传开之前,他定要将青芝镇打下来,否则王廷必将陷发入被动。 颜焘知道这任务十万火急,否则兄长不会派他出马。 颜烈首先是宣国的摄政王、大柱国,其次才是他亲哥哥。 因此颜焘也不敢怠慢,领着十名亲兵一路招摇过市。眼下大队人马驻在青芝镇外,他得赶过去接手。 不过刚过安涞中市,他就见到一人一骑自对面驰骋而来,马蹄溅起飞泥,速度居然一点儿也不比他慢。 颜焘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奇:这不正是自己派去太傅府接回玉太妃的侍卫么? 怎么就他一个,玉太妃呢? 并且这厮马力全开,像是火烧p股。 他朝对方招了招手。 这侍卫奔到近前,也看见了颜焘一行,不待他发问就疾声道:“柱国大人,玉太妃中毒!” 颜焘顿时吓了一跳:“什么?” “我们抵达太傅府,发现木老夫人和玉太妃一起中毒。太傅府已经去请章御医,赵小六留下看护,我回宫秉圣。” “怎么中毒的?”这可不妙,时局纷乱,玉太妃可不好再受损伤。 “吃过午饭就腹痛难忍。” 颜焘眉头紧皱:“你们怎不将她带回宫中?”宫里多的是御医,先前都救宣王了,这会儿多半还未走散。 “玉太妃痛得厉害,怕是、怕是不好移动。” “行了,你仍去宫里秉报。”颜焘立刻下了决断。这侍卫继续向王宫飞奔之时,他也拨转了马头。 他身边的亲兵即道:“大人,您身负剿乱重任。” “这里就不乱了么?”颜焘指了指他,“你先去青芝镇传我口令,限暴民两个时辰内投降,即可从宽处理;否则,我要青芝镇鸡犬不留!” 他眼里满是杀气,亲兵应了一声“是”,驱马而去。 颜焘足尖一磕马腹,骏马就驰向太傅府:“剩下的,都随我来!” ¥¥¥¥¥ 燕三郎专挑小巷,才好一路疾奔。 幸好他前些天在这附近踩盘,把太傅府附近的街巷里弄基本摸熟,否则现在跑都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跑。 “假定她们中毒相同,玉太妃的指甲是红的,木夫人嘴里流出的涎水却是淡青色,两人脸皮都有些肿胀。”扯下面巾走到街上,燕三郎终于可以开声了,“就算他们请回章御医,也是无用。” “这个症状,倒是和望江楼的伙计挺像。”千岁也反应过来了,“只是毒性没有那么强,不是一喝就死人。唔,大概是用量小了?” 哪怕是号称见血封喉的毒物,用量不同,给人造成的痛苦就不同,致死率也不一样。 “你说过,他吞下的毒液气味和你在吉利商会闻到的很像,都有佛手柑的气味。”燕三郎大步往吉利商会的方向赶去,这就不容易了。从太傅府到商会,路程至少有二十里。 安涞城就算面积比不得盛邑,至少也是一国之都,从西边到中南部的距离也很可观。 “喂,注意你的心率!”千岁提醒他。这小子恨不得插翅飞起了。 “无妨。”路边有马,真想抢过来骑,不过燕三郎的理智始终在线。他耐力过人,就算走得比常人快上两倍,心跳也不会有多大变化。 如今他最担心的,就是玉太妃能不能撑到他寻得解救之法。 望江楼伙计的死相奇惨,他记忆犹新。 千岁哼了一声:“你要是肯听我的,早早拿走那块魂石,现在救治吴漱玉也不必这样费劲儿了!” 燕三郎只能苦笑,谁能想到事件周折弯绕,最后又回到那块魂石上了? 他一连路过两间车马行,都没有停下来雇车。安涞中南部的街道不算宽阔,但人流密集,行车反而不如步行走得快。 燕三郎越走越急,到最后还是用上了真力,比一般人跑步都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