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做一个将头发别到耳后的动作。 所以徐知风在血人逼近的时候,故意害盛开慢一步,被血人伤了手腕。 而之后一直默默地混入众人之间寻找机会,直到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这个白色房间。 直到,玻璃柜在不声不响的时候破裂,禁锢在其中的梦魇打破白昼,迎来独属于它的黑夜。 但这只是乐曲的前奏,让柜中人将他们逼到高台上,才是徐知风这个指挥真正的目的。 如果徐知风是伪装成玩家的NPC,那么必定同样受到天幕规则的束缚,否则在宴会厅投票的时候他们就被烧死了。 那么徐知风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发难? 这个白色房间是个密室,在徐知风与他们身份等同的情况下,男人肯定也不会放过徐知风。 他有什么把握能够逃脱? 盛开想了很多,可在现实里只过了一瞬。 他记得,密室里没有解不开的死局,可是却存在触发死局的条件。 直观存在的死局不会发生,但如果是玩家自己主动触发了某个死亡条件,那就是避无可避的。 比如现在。 徐知风仿佛玉石俱焚一般,将他们引到了这个高台,高台上是一幅真人蜡像组成的名画,《我们从哪里来? 我们是谁? 我们到哪里去? 而随着高台急速的震动,台下的柜中人纷纷畏惧般地向后缩了回去。 盛开没有办法动。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手穿过众人,探到他的胸口。 他听见闻人逍急促的呼吸,庄寒远远的惊叫以及自己平静的心跳。 死亡正要降临。 可就在下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被一双手紧紧箍住了身体,又是那个熟悉的温度。 他被迫转过了身,艰难地抬起眼,在满目的惨白的灯光中,看见了闻人逍的脸。 心里有个细小的疑惑似蜻蜓点水,惊澜而过。 紧接着,男人的手在盛开的眼前,穿过了闻人逍的胸口。 热血四溅中,盛开睁大了眼。 男人的手在闻人逍的胸口搅弄了几下,似乎掏出心脏的动作受到了阻挠。 也正是男人迟疑的一刻,闻人逍手腕迅速一翻,蓝光由四方倾泻而出,瞬间将两人吞没。 蓝色的光组成了一间四角方正的小房子,这个独立的空间将两人与外界分割开来,四周安静得很。 盛开跪在闻人逍身边,一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手就去探他的脉搏。 他心跳得厉害,似乎是心慌的表现。 他不知道自己这份没来由的心慌因何而来,只觉得心底生凉,连牙关都不自觉发出了咬合的咯吱声。 直到他颤抖的手终于落到了闻人逍颈侧。 了无生息。 盛开膝盖一软,连带着闻人逍的身体也滚落到了一边。 他拧着眉,不甘心似地一把抓起闻人逍的衣领,低声骂道: 你他妈有病吧! 我认识你吗你就给我挡刀? 是打算让我继承你的遗志继续为人民服务吗? 骂着骂着,声音就变了调。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闻人逍看他的眼神似曾相识。 可他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每当他想要试探闻人逍的口风,后者就表现得像蜗牛的触角一样,一触碰到东西就缩进了壳里。 他才刚逃离那个令他窒息的现实世界,仿佛马上要窥探到所谓的真相了,这个人就握着一把也许能打开他心门的钥匙,朝他挥手告别。 脖子上的怀表热度降了下去,贴在盛开的胸口,冷冰冰的。 他有点想笑,勉强扯了扯嘴角,眉眼却还是沉寂了下去。 盛开低着头,眼睛里是沉沉的暮色。 忽然间,他眉心一动,在闻人逍的口袋里发现了一个渗着光的卡片。 那是密室里每个人的专属卡片。 死去的陈慧和沈修分别是白色和黑色,盛开是蓝色,闻人逍和庄寒一样,是红色。 然而此时此刻,这张小小的红色卡片,像被火焰灼烧一样,从边缘开始参差不齐地褪色。 艳丽的红缓缓被金色覆盖,像一张金箔被盛开捏在指尖,与此同时,一张纸条凭空掉了出来。 没等盛开反应,闻人逍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起来。 他一愣,猛得抬起头,正撞上了男人那双温柔似水的碧眼。 盛开: 妈的,白伤心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盛开干了什么,只靠在盛开身上,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闻人逍嘴角还挂着血,唇色也因为血液的沾染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