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时候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虐待。 两个不至人形的女鬼,辅一见面,就如同仇敌一般猛得朝对方冲了过去。 穆黎还没做好准备,就被眼前的一幕愣住: 嗯? 没我们的事吗? 他们从始至终都是对立的。 邵子御抱着胳膊,冷冷地一睨,我只是将他们引出来,自找死路的事我从来不做。 引出来,然后呢? 穆黎动了动嘴,还是没有问出声。 天幕发布的任务里,其中有一项就是帮助新娘重归故土。 从字面上来看,新娘并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况且,经历过花轿那一轮的打斗,就算是脑袋不太灵光的穆黎,也能隐隐约约得出一个结论新娘就是这个无头女鬼。 或者说,是无头女鬼代表的一类人。 死在这个村子里残忍祭祀下的亡魂,应当不会只是个体。 这些迂腐的、丧尽人性的群体性活动,经历过无数年的传承,早就成为他们刻在信仰里的东西。 穆黎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 我在翻阅外面世界的资料时,曾经看到过一些东西,虽然跟这个密室没多大关系,但是总是会想起来。 邵子御听了一耳朵,就知道穆黎这厮的圣父病又犯了。 说来也奇怪,他近年来进密室的次数已经不多了,但偶尔进来一次,就会见鬼似得碰见这个叫做穆黎的小孩。 看着他在密室里忙东忙西,帮完审核者又帮NPC,有时候还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但他屡进屡犯,还屡教不改。 有时候邵子御想,也不知道这人是假善,还是真傻。 他和穆黎一样,生于失乐园,长于失乐园,也不知道未来的生活该往哪个方向走。 但穆黎不像他。 所以他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这个臭小子呢? 邵子御心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圈,又有些懊恼这份突如其来的矫情,只好欲盖弥彰地回应道: 你看过什么东西? 穆黎抿了抿嘴,说: 邵哥,你听说过唇盘吗? 邵子御微微抬眼,示意他继续说。 那是地球上极其古老的一个部落里的习俗,少女从十五岁起,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用利器穿破下唇,制成一个血淋淋的肉窟窿,然后将大小不一的陶制圆盘塞进去,戴到老,戴到死。 穆黎生动的形容让邵子御不适地皱起了眉头。 穆黎自说自话,语速也越来越快: 还有长颈项圈。 女童一到五岁,就要在脖子上套上钢圈,一年放一个,脖子就会越来越长,像一套压在身上的沉重枷锁。 割礼,束腰,三寸金莲 还有很多 邵子御打断他: 你哪来那么多功夫去研究这些? 穆黎摇摇头: 我没有研究,只是记忆力好,看一遍就忘不掉了。 他不可抑制地将这个密室与脑中的这些记忆结合起来,竟破天荒地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 人类这种生物,总是会在一些残忍的事情上显现出惊人的天赋。 譬如眼前这两个女鬼,大约,也是与之类似事件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试验品。 邵子御看了眼穆黎的神情,轻笑出了声。 他脸色平日里都是冷冰冰的,就算是笑,也只是用眼角轻轻一扫,挑起的眉峰上是瞎子都能看得见的嘲讽。 而眼下,邵子御却在穆黎心中笑出了个春暖花开。 穆黎愣住,脑子里那些矫情纷纷化作烟雾从头顶上蒸发殆尽,脸色也迅速地升起了红晕。 他快速眨了两下眼,磕磕绊绊地说: 邵哥,你,你笑什么。 庸人自扰。 邵子御轻轻揉了把穆黎的头顶,笑道: 还想不想去伊甸园了? 这个世界上,迂腐与偏见,都是能杀人的。 穆黎嗫嚅了两声,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去还是要去的 说着,却突然觉得眉心一凉。 他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一片雪花,落在了邵子御的发间。 邵哥? 邵子御伸手捻碎了一片,说: 是真雪。 那边两个女鬼本来在抢夺孔明锁,而等雪花飘飘扬扬下来的时候,两个人皆是一愣。 只见无头女鬼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起来,而对面的人眼色血红,盯着无头女鬼的方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