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南泽霖解开安全带,压了压头顶的鸭舌帽,扳着一张小脸踱步走过来。 “表姐。” 他面色不善地盯着面前的中年大汉,小小年纪,周身萦绕的气势倒挺强势。 “嗯。” 颜知许应了一声,扬起棒球棍避开致命点,朝着对方地身体上砸下去。 “啊啊啊——” 一棍落下,空旷的工地上响起杀猪般的尖叫声。 她丢掉手里的棒球棍,从背后扣住他的双手蓄力按压,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红唇微启,“小团子,这人跟踪我们,你说应该怎么处理。” 话音一落,南泽霖捡起地上的棒球棍逼近中年男子。 他的嘴角咧开露出一抹灿烂而纯真的笑容,双眼清澈见底,满脸无辜,单纯又不谙世事。 望着被擒住跪在地上的人,“家父教过我,这做人要么狠把事情做绝,要么忍退一步海阔天空。” 南泽霖拿着棒球棍轻轻地敲了敲中年男子的脑袋,“不过啊我这人不怎么喜欢忍。” 闻言,男人眼眸瞪大。 原以为这两人会逼问是谁派他来的,但万万没想到他们一上来就使硬的。 “呵。” 南泽霖嗤笑一声,扬起棒球棍打在对方的手臂上。 “砰——” “砰——” 一连几棍落下手臂发麻疼痛难忍,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 男人被打狠了身体奋力挣扎,紧紧盯着南泽霖,恨不得将这个小恶魔给扒皮抽筋。 南泽霖打累了丢下手里的棒球棍,颜知许蓄力,随着嘎嘣一声轻响,卸掉他的手臂。 她踩在他的手背上,用力的碾了碾,语调亲切和蔼,“大叔,现在考虑说了吗?” 被痛揍一顿的中年男子趴在还没打水泥的地上,吸入一口口的泥巴,痛得浑身骨头差点散架。 这两人都是一样的狠,无关年龄,那是从骨子里带来的狠厉。 他声音里染上哭腔,“祖宗,小姑奶奶,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全都说还不行嘛……” 原本以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任务,可他妈的哪里料到会遇上这两个煞神? “是……是我家夫人让我来跟踪南小少爷的……说是寻个机会带他去帝都见见她。” 听到男人的话,南泽霖知道这人的目标是自己,却连累到表姐,原本还清澈的眼眸染上一层雾气,看不清眸底的神情。 颜知许踩着他手的力道加重,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把话说清楚,你家夫人是谁。” 中年男子吃痛倒抽一口气,吸入泥土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咳,我家夫人本命叫宋清泠,嫁的是帝都赫赫有名的贺家,是我们家主贺总的妻子。” “夫人让我请南小少爷去做客的原因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最近因为烨少爷病了夫人心情不好,我也没敢触碰霉头询问……” 见中年男子毫无隐瞒的把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颜知许眸中带着沉思,松开踩着他手的脚。 她把他脱臼的手接回来,“大叔,需要我给你喊救护车吗?” “不不不,不用啦,谢谢……” 男人摇头如捣蒜,脚步踉跄的跑回黑色大众车前,拉开车门坐上去,迅速的发动车子跑路。 速度块的仿佛是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一样。 颜知许捡起地上的棒球棍,“想去帝都拜访一下那位礼数不周的贺夫人吗?” “当然。” 南泽霖颔首,跟上她的步伐。 得到准确的答案,两人回到车内,她立即订了两张最快飞往帝都的机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