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在北麓仙境时也听说过。” 九炁解释道: “听说是你们南陆修真界十年一次的盛会,南陆地广人稀,有许多秘境无人探索,其中或有天材地宝,或有仙人遗落的灵器法宝,机缘无数,为防各宗门争夺宝地而刀剑相向,各宗便商定十年开启一次,这场盛会也是衡量各大宗门实力的机会。” 芃芃听完恍然大悟:“我懂!这一定就是我们宗门大显身手一鸣惊人的舞台!” 九炁:“……” 他没说的是,按照他的情报来看,昆仑墟五百年来皆为南陆论道大会第一名,而九重山月宗,已经垫底三百余年了。 芃芃他们这一场王者斗法结束,那边的名器大会也即将落幕。 世家比较注重仪式感,所以名器大会结束之后,却邪山庄还为宾客们准备了一场纸醉金迷的闭幕式。 像芃芃这样几乎包圆了所有拍卖灵妖的vip客户,淮夷家自然也安排了vip座位。 芃芃还在脑补她在那个什么南陆论道大会上大展身手惊艳四方的场面,一回头,就见她的师尊师姐师兄们已经在舒适的椅子上摊成三条完美的咸鱼。 ——带孩子累了一天了,他们需要摊平充电。 “师尊!您就不想商量一下那个什么大会我们要怎么应对吗!?” 月无咎安详闭目:“不用商量,顺其自然就好。” 芃芃摇摇头,对她这个没有追求的师尊表示惋惜。 然而当这场名器大会的闭幕式开始之后,她也几乎立刻就将什么论道大会抛在了脑后—— 弦月高悬下,水榭两侧灯火绚烂,莺歌燕舞的歌姬舞姬凌空飞舞,似月阙仙子翩然落在人间,引得一众年轻男修们看得心神荡漾。 美人! 好多美人! 在一众馋美人身子的男修当中,芃芃这个五岁半的小孩儿显得格外突出。 坐在另一侧的九炁只是与蓬莱岛的长老打了个招呼,回过头来时,芃芃已经开始满脸肃然地对男修们摇摇她肉乎乎的手指头。 “——含蓄!你们这样夸美人姐姐们太含蓄了!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样是在夸美人吗?这只是你们自己在发癫!怎么能让美人姐姐们感觉到你对她们的爱慕之心呢?” 有人谦虚求教:“那小友觉得应该如何夸呢?” “看我的!”芃芃对着水中曼妙轻舞的美人们大声道,“姐姐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姐姐的腰不是腰!是夺命三郎的弯刀!姐姐脸上的不是汗水!是玫瑰花的露水!!!” 周围的男修们大惊失色。 啊……这会不会太露骨了一点? 底下的美人们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但像芃芃这般年纪的小姑娘对着她们热情应援还是头一次,惊得她们也差点踏错了舞步。 有美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趁着绫罗翻飞时扔出了一条手绢,落在了芃芃的手里。 是香喷喷的手绢呢! 男修们顿觉有戏,立刻就有人激动地跟着一边流口水一边喊: “姐姐的腿——” 才刚刚说出四个字,那名大胆的男修就被舞姬腰间的一块玉石砸中了脑门,当场仰面倒下,不省人事。 面无表情的舞姬:妈的晦气。 姬殊见到此情此景,无奈扶额: “……收敛一点吧,你再这么下去,等你长大以后他就是你的下场。” 蹲在地上把玉石捡起来揣进兜里的芃芃抬头,不敢置信道: “怎么可能,我可是有王霸之气的天选之子!我知道师姐你是吃醋了,但是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抛弃糟糠之妻的!你永远都是我后宫里的皇后!” 姬殊忍无可忍地捏住她脑瓜。 “……糟糠之妻,是什么意思?”九炁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芃芃:“意思就是我师姐永远是我的皇后大老婆,当然我也很喜欢我师兄,所以师兄是二老婆,是我的亲亲贵妃!” 宿怀玉虽然不太懂芃芃的小脑瓜在想什么,但还是弯唇喂她吃了一颗葡萄。 只看过正常言情话本的九炁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他看了看芃芃的师兄师姐,又低头沉思良久,抬头问辞盈: “修真界,有宫斗话本卖吗?” 辞盈:……怎么就宫斗了!她只是个脑子有点问题的小色鬼而已您清醒一点!! 三个徒弟观赏歌舞之时,只觉得疲累的月无咎躺在一旁的贵妃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 他的脑子里还在琢磨魔族与昆仑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时,忽然察觉到隔着水榭歌舞的另一头,仿佛有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