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芃芃身后的两位公主:……不,但凡你回一下头呢。 因为就在芃芃的身后,那位一路上一直不发一语的小少年,正抬手在她身后灌注了大量的灵力。 大公主这才注意到这个人。 她原本只觉得这个人的脸生得还算好看,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深藏不露的实力。 他看上去,也才十岁左右,这是什么怪物啊? 魔尊也注意到了一直藏身于人群后的九炁。 灵力与阴阳术的波动有些微不同,这种不同在普通人看来不甚明显,但在魔尊这样的顶尖强者眼中却无所遁形。 阴阳家的人和驭妖师……吗? 歪坐在王座上的魔尊终于直起身来,扶着后颈活动了一下筋骨。 他偏过头,看向自己被揍倒在地的倒霉儿子。 “小十,被一个五岁的小姑娘揍得四脚朝天,你说,我要如何奖励你才好呢?” “父王!父王明鉴!孩儿并非是被她打败的,方才我明明看到她身后那个人也……” 魔尊不耐烦听他废话。 他眨眼便出现在地上的皇子身旁,拎起他的一边胳膊,竟然毫不犹豫地直接扯了下来——可怜那倒霉孩子连喊都不敢大喊,闷哼几声后就被扔垃圾似的扔出了百米开外。 “我魔族,不容为自己的失败找原因的废物。” 魔尊嫌恶地将断臂随手扔开。 余下的皇子公主以及臣下,见此情形无一人置喙,只余背后冷汗津津,惶恐不安。 啪啪啪。 三声鼓掌声慢悠悠响起。 “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能毫不手软,难怪昔日在初旸谷,魔尊也能毫不犹豫地出卖父亲。” 此话一出,魔尊脸上那种倦懒散漫的从容凝固了几秒。 他打量月无咎的眼神明显认真了许多。 “你到底是何人?” 芃芃总觉得初旸谷这三个字耳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在哪里听过。 之前桓复归说起九重山月宗的过往时提过一嘴,说九重山月宗与昆仑墟曾经共赴初旸谷迎战魔族,之后因为精锐折损,实力才大不如前。 当时芃芃搬着小板凳要追问细节,桓复归还要她花三百灵石才肯说呢! “师兄师姐,你们知道初旸谷的事吗?” 准备白嫖的芃芃竖起耳朵。 姬殊摇头,宿怀玉沉思半响道: “我从前在天枢门时,倒是听过一些,初旸谷一战,魔族折损一名魔尊,修真界也折损了数名大能,其中之一,就有九重山月宗的掌门钟离淮。” 芃芃想了想,咦,如果是九重山月宗的掌门,那岂不是…… “没错,也就是棠芳掌门的道侣。” 芃芃啊了一声。 姬殊望着月无咎的背影道: “原本以为师尊此次来魔族,是想要追问那五行之物的秘密,如今看来,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月无咎此次前来,的确不只是为了调查魔族与太清都密谋搜集的五行之物。 说起来,前面九世的月无咎虽然杀了不少人,但在他的复仇名单上,却始终没有杀到这位魔尊大人。 ……大约是因为复仇名单太长,杀漏了吧。 月无咎:“在下无名小卒而已,不劳魔尊记挂,只是当初身陨在初旸谷的故人,不知魔尊是否还记得?” 初旸谷一战已是数百年前的事了,魔尊认真回忆了一会儿,也想不起那天死掉的倒霉蛋长什么模样。 魔尊笑意嚣张: “故人吗……抱歉,死在我手里的人实在太多,我总不可能每一个都记得吧。” 月无咎眸色深深:“为魔尊夺权之路铺路的人,若是魔尊记不起来,那我便替魔尊回忆回忆。” 双方对视一眼,还未等芃芃反应过来,两人的身影便在原地消失。 待再看清时,已是两股灵流激烈相撞,整个噬日台都被灵流的余波震得后退几步。 和其他人脸上多多少少的震惊与畏惧不同,芃芃昂头朝半空中望去,亮起的眼中全都是对强者的向往与崇敬。 这地动山摇的动静,奥特曼打怪兽也不过如此了! ……咦,奥特曼是谁来着?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