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问题了,不用这么麻烦。 舰长也笑了,他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舰长的笑声沙哑,仿佛是多年没有被润滑过的木门突然被打开,我承认,我确实是想杀了他,在我妻子什么都不知道前。 我注射探索者太久了,他喃喃自语,久到我已经快要忘了失败是什么感觉。 舰长抬头,你知道吗?被那样一个,一个孩子差点杀死的时候的感觉? 楚锐道:我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舰长不理会楚锐话语中的嘲讽,道:他自称来自基地,目的是清缴叛徒,也就是我这种人。他可以随时要了我的命,我不是很在意,他回忆起当天的情况,你在基地那么久,你应该清楚注射了探索者之后,人不会有太多理智的。 我让他杀了我,他随时都可以杀了我,我也做好了随时就去死的准备,这个准备我在十年前,我第一次注射探索者药剂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 然后啊,他笑了,我的爱人回来了。 舰长并不在意死亡。 注射探索者药剂本来就是一件十死九生的事情,药剂可以破坏人体细胞,在原有的细胞基础上再次进行分化,因为迄今为止都没有研究出来的原因,探索者药剂在每个人身上的表现相似度很少,最显著的共同点就是死亡率极高。 他早就不怕死了,但是他的妻子还很年轻。 然后他告诉我,他可以放过我,但是我必须,他原本是在笑,但是由于控制不住表情,露出了一个非常古怪的笑容,我必须等待你的到来,我当时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但我还是等到了,在两天前,我接到了命令,让我在这里等待。 几十个小时之后,我见到了你。舰长实话实说,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我起初以为他能说出这种话是因为药效让他疯了,结果并不是。 他显然有目的,舰长道:别看我,我不知道他的目的。 楚锐道:从上舰开始他一直保持安静,这样看起来,这个孩子,似乎十分无辜。 舰长嗤笑道:您相信吗? 楚锐反问道:我为什么不相信? 舰长说:我现在根本没法思考什么东西,偶尔我也想过他的目的,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得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除了等着你,然后想法设法,把我,他,还有我的爱人带到军舰上来就什么都没做。但他这样波折,不会是只为了见你一面吧。 说完舰长自己就笑了出来。 他看起来举止正常,药物好像对他没有效果,实际上他极其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生怕多吐露半个字。 你说他是基地的人,楚锐道,他这个时候脸上居然显示出几分笑意来,说不定他曾经见过我,然后爱上我,现在大费周章为了见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舰长勾起嘴唇,笑容十分不真挚,你说的是廖谨对吗? 楚锐眨了眨眼睛,道:是因为你和你的妻子现在没法团聚,所以也不想看我的婚姻圆满对吗? 舰长晃了晃沉重的头,竟然真的承认了,他道:我承认我说这话确实有报复的成分在,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我说的事情是真实的情况下,阁下,楚锐阁下,你很清楚我是什么人,但是你似乎并不清楚你的妻子不是清白无辜。 楚锐玩着手里的笔,笔是从廖谨那拿过来的,廖教授仍然保持着手写的习惯,我又不是警察,他凑近了一点,好像要看舰长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一般,为什么要在意我的爱人是不是绝对的无辜? 活着的人是不会撒谎呢? 舰长道;绝对? 他看楚锐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或者疯子,你说绝对的清白无辜?恕我直言阁下,您的爱人连无罪都算不上,您现在,他说的极度嘲讽,仍然觉得他只是在撒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谎,是个可控范围之内的变故吗? 廖谨是最初进入基地的那批人,他笑道:你,你们,你觉得你在基地里已经够生不如死的了,其实你才在基地里半年而已,廖谨他可是足足在基地里呆了两年呢。 他那么漂亮,仿佛伸手就能掐断他脆弱的脖颈。 可是呢?那么久过去了,有谁能够真正伤害到他? 舰长第一次见到廖谨时,他才十五岁。 十五岁的廖谨已经足够漂亮,他的面孔比玫瑰还要艳丽,笑容比舰长尝过最甜的糖果还要甜美。 他要是像是楚锐那样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那么舰长无话可说,但是他明明已经身处地狱一样的地方了,为什么还会一如既往? 基地每天都在死人,自杀,死于探索者药剂试验,或者是谋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