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俘,身上被画上妖艳诡异的花纹,然后用钝刀划破喉咙,失去血液滋养的真菌不会再向上蔓延,他的脸一直都是那样的苍白美丽,宛如瓷器,整个身体却是一片靡丽。 那是献给神的祭品。 但是廖谨他不是祭品。 楚锐觉得口干舌燥,他的身上很烫,原因大部分是愤怒。 他长时间和廖谨呆下去一定会被气死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廖谨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不告诉他,因为两个人分着用药效果会不好吗? 那么现在合乎常理的举动难道不是诱骗楚锐,他独自一个人用完这支药吗? 楚锐掂了掂手里的枪,道;过来。 廖谨朝他走了过去。 楚锐看他露出的妖异的皮肤,觉得他很像是一个来取自己性命的鬼魅,变成了他最信任的战友的模样。 跪下。他命令道,命令出口之后才意识到了不对,楚锐又补充,跪到我面前。 廖谨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兴致盎然,他依言跪到楚锐面前,神色一如既往地无辜纯澈。 楚锐觉得他好像把一层面具挂在了自己的脸上。 廖谨一动不动地跪着,直到他看见楚锐拿起那支针剂。 廖谨偏头。 楚锐知道这玩意对于现在他们两个都很重要,真菌还在不停地生长,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 下一秒,廖谨动了,猛地将他扑倒在地。 楚锐猝不及防,但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一枪直接抵在到了廖谨的腹部。 通常情况下,他们争论的应该是谁来使用这支药,而不是为了让对方用这支药搞得要死要活。 荒唐得可笑。 你的情况比我严重得多,楚锐尽量用讲道理来解决他们面对的问题,如果不用,你可能会死。 这个时候的廖谨仿佛听不懂人话一般,歪着头,看他的表情像是某种人畜无害的小动物在盯着什么从未见过的外来物种。 廖谨永远都知道用什么办法能让楚锐改变主意。 但是这个时候楚锐不会改变主意。 他把枪往上顶了顶,道:我最后说一次,廖谨,别逼我开枪。 你会开枪吗?廖谨笑了起来,你这时候宁可把药给我。 廖谨说的很对。 他的态度称得上有恃无恐。 楚锐道:我真的会开枪。 廖谨弯着眼睛,虽然他看起来是在看楚锐,实际上一直盯着楚锐手里的药。 他需要一个机会。 他需要一个...... 廖谨整个人好像被冻住了。 就身手而言,他和楚锐不相上下,楚锐因为药物的原因在体能感官等方面比他强的多,不过楚锐不会在此刻催动生物素。 他不想吓到廖谨。 但,在一支药推到皮肤里之后廖谨仿佛才反应过来。 他猛地推开了楚锐,神色像是一个受侮辱的小女孩。 要是楚锐没看错的话,廖谨似乎在颤抖。 他因为一个权宜之计的吻气得浑身颤抖。 这张常年苍白的脸终于泛起了红。 楚锐抹了抹嘴。 不得不承认廖谨的嘴唇虽然凉,但是非常柔软。 他为了防止对方认为自己另有所图,在药打进去之后就立刻放开了。 我就是,楚锐解释道:不得已。 廖谨脖子上的花纹缓缓褪去,他脸上的血色也缓缓褪去。 廖谨声音很古怪,不得已? 不得已。 楚锐,他以一种相当愉快,相当甜美温柔,简直不像个成年男人一般的语气说:如果碰到其他人也不愿意用药,你会这样做吗? 楚锐立刻指天指地证明自己对廖谨绝对没有心怀觊觎,我就是觉得你的情况比我严重,如果我和别人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会这么干的,他尴尬地说:当然不一定会用这种方法转移人家的注意力,廖谨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别的...... 廖谨,廖谨你去哪? 廖谨转头就走。 楚锐在他身后哀嚎道:廖谨,廖美人,廖中校,您看我和您共处一室过的份上回头看看我,你不在我真的会死在这的。 廖谨,廖谨。 楚锐不会拖着一只血肉模糊的腿跑过去追廖谨,他靠着树,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虽然突然,但毕竟是事出有因,还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但愿廖谨对同性没那么排斥,还是对一个alpha。 平心而论,就做朋友来说,他还很喜欢和廖谨相处。 廖谨永远不会做让人不愉快的事情,妥帖得宛如早就认识他一样。 楚锐晃了晃脑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