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楚锐对他这样。 他想的不止于此,但也只能止于现在。 于是廖谨看他,在光下显得半透明的眸子居然有点蛊惑人心的意味, 可我会想你。 楚锐双手环胸, 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乎等着廖谨继续说下去。 廖谨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是宛如一个等待丈夫回家,再乖顺不过的妻子那样,亲了亲楚锐的嘴唇,然后低声道:那你早点回来。 楚锐道:嗯。 注意安全。 楚锐挑眉。 廖谨目送楚锐出门, 然后随意地坐在茶几上。 他脚踝之间扣着半透明的锁链, 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其实这种材料的锁链完全可以避免发声的问题, 但是这样的声音可以提醒别人提防被锁住的人, 还有一点大概就是人的恶趣味。 镣铐贴合皮肤,显然是楚锐为他订制。 他太高兴了, 他一定会回楚锐一个更为精彩的礼物。 廖谨拔出插进茶几内的刀, 朝锁链一砍。 碎成了两半。 他是说刀。 楚锐愉快的声音不多时就在他耳边响起, 他道:廖教授在做晨练吗? 廖谨微微一笑道:对。 他扔下刀, 太紧了,他抬眸看向楚锐的眼睛,元帅,您说我应该怎么办? 楚锐道:有个很简单的方法。 什么? 把脚砍下来。 楚锐那边有事,还没等廖谨回答就切断了通讯。 廖谨拿刀在脚踝之间比划了一下,就算他能拿这样的玩意把脚踝一点一点地磨断,也绝对出不去。 廖谨拖着一移动就哗哗作响的镣铐打开门。 门外站岗的还是昨天那个目睹了全程的青年军官。 廖谨用手拢了一下头发,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多像被元帅养在外面的小情人,他当然不知道,因为他就是元帅的夫人。 太长了。廖谨想。 廖谨在没和楚锐摊牌之前人模人样,摊牌之后就完全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廖谨一直觉得穿楚锐的衣服挺舒服的。 他出来的时候就穿的是楚锐的衣服元帅的大衣。 他上身穿着件松松垮垮的黑衬衣,所有的扣子都没扣上,下身则是一条和衬衣同色的裤子,但好在拉链拉上了。 廖谨似乎要出去,他的肩膀上披着楚锐的大衣。 还没等他开口,那位军官率先开口,廖先生,阁下的命令是不允许任何人和您进行交流。 廖谨笑了起来,楚锐是不是还说不要答应我任何要求? 是。 廖谨低头,把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地扣好。 他的动作很好看,很优雅,像是一个赏玩珠宝的贵族小姐。 如果他是个女人,那他一定是最风情万种的美人。 青年军官目不斜视,但是相当紧张。 廖谨皮肤瓷白,不过上面开了很多艳红色的花。 从下颌到锁骨。 甚至他的手指尖上也有咬下的伤口,血已经被冲洗掉,受损的皮肤周围泛着粉。 这是他一天晚上把手指塞进楚锐嘴里之后出现的。 楚锐非常克制了,不然廖谨现在就是断指。 但是我想出去。廖谨道,他的脸有大半张都在充满阳光的房间中,还有小半在走廊内,光与影在这张称得上无暇的面孔上形成了极致的平衡。 他并非商榷,也并非命令,而是只在阐述一个事实。 您要去哪?军官沉默了片刻道:我需要先请示元帅,如果元帅同意的话,您可以去,不过要有人陪同。 廖谨道:我想去空港。 去空港? 对,廖谨漫不经心地说:我想去首都星。 这回他终于整个人都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全是光,从没有关上的窗户那吹进来的风让浅灰色的窗帘向别处飘荡,阳光透过硕大的窗户进来,充满所有的空间。 廖谨站在光外面,语气平静地重复:我想去首都星。 廖谨的速度能有多快呢? 至少年轻人没看清。 廖谨从他身上拿了一把方便携带的枪,把年轻人拖到房间内,关上门,然后镇定自若地走出去。 他没有下楼,反而往上走。 顶楼有停机坪,一架直升机在那待命。 于是廖谨走进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