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雁洛兮估计能挣五年钱就不错了,找个合适的时机自己主动把沼气技术交出去才能保命,真正能够在自己手里的是一些与沼气火有关的附属产品和技术的更新换代。 杨大力与刘三都要求主动加盟,雁洛兮就与他们分别签了五年的合作协议,进行统筹安排。 杨大力的包工队人多活快,大部分都是外来流落到此的贫困人口,技术少肯吃苦开价低。而刘三队大部分员工都是本县人口,知根知底,有技术的匠人多,活细要价相对高。 雁洛兮把接的每一单都拆分开,根据两队的情况分别负责一部分,既保质保量,两队都接触不到整个项目,只能了解一部分。 如此,一边慢慢建庄园,一边接外活开启进账赚钱的愉快模式。这其中最高兴的就数杨大力了,对于穷扛把子来说,没什么能比,让跟着自己的人有饭吃更骄傲的事了。 雁洛兮忙完了前面的事,溜溜达达回自己的小院晃晃。 沈音沐腿上的石膏卸除,坐靠炕头纳鞋底。 他腿上的断骨基本长好了,但受寒太久有风湿加重的征兆,依然需要静养和热敷,除了基本训练,雁洛兮强制他卧炕半月进行彻底治疗。 “大公子,快趴好,烫腰烫腿了。” 易方小馒头端着一大木桶刚炒好的粗海盐,在沈音沐的腰腿关节等处隔着薄被铺上热盐给他烫腰腿驱寒气。 点火庆功宴后,易方小馒头就对能够使用沼气火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他把自己的馒头铺子以300文一个月的价格租赁出去,全日过来帮忙,这让雁洛兮很高兴,主动给他把工钱涨到二两一个月,管吃管住,每十日有一日公休。 现在她这小院显得有些拥挤了,每个房间都住满了人。小乞丐林豆豆扶着他爹亲出现时,雁洛兮才真正感受到这是个女尊世界。 男人好弱! 那日,豆豆的爹亲挽着髻,低眉信手,五官清秀,瘦弱,脸上有着劳苦的风霜却可以看出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带着一股认命的绝望却依然给人一种顺从的姿态。 与沈音沐属于不同类型的男人,安静中没有那种腰板挺直的贵气,而是一种温顺贤良,我见犹怜的感觉,估计这是符合女尊世界审美的那种男人。 因为豆爹林氏的出现,雁洛兮终是没忍心让小乞丐们住灶间,收拾出一间厢房,烧上炕,七八个人挤一起都没问题,孙油饼搬过来带着两个女孩子住厢房。雁洛兮自己那间空着的主房就让给了易方,林氏和豆豆。 至于她自己,只能继续赖在沈音沐的炕上先混着,动不动就冻死人的地方果然没那么多讲究。 当然,除了易方和孙油饼,其他人的头发都没能保住,谁让有虱子呢,洗不干净的都得先剃光才能入住沉鱼落雁。 溜达进房间,雁洛兮摸了摸粗海盐,还烫手呢,她还是多问了一句,“哥,烫吗?” “不烫,舒服呢。”沈音沐趴抱着枕头,“县衙的单,还是给免费安装吧。” 沈音沐喝了尽两个月的药,石膏去除后每天针灸,泡热水澡,又烫了几天腰腿,已经能走动了。但他伤了根本,这次必须逼出身体里所有寒气否则无法生育,年老时会浑身浮肿疼痛难忍。 “哥真是操心的命,先认真把身子养好吧。”雁洛兮轻点他额头,热的。 “文沙县官还算公正清廉,虽略偏袒家人,却值得结交。” “哥对官场也了解呀?”雁洛兮偷笑。 “只是对知县本人略知一二。”沈音沐轻声。 “昨儿县衙的文员来签了两个沼气池,买一送一,只收了十两订金。她说会从流民里帮忙挑些会种稻谷和养鱼的送过来,也算帮了忙,到时我们好好挑几家人把靠河的十亩地搞出来。” 雁洛兮很想挖一河弯活水养鱼,沼气液与沼气渣可以肥沃土地,十亩荒地养出三四亩进行轮耕还是不难的,到时试验一下稻鱼混合种养法,最起码能让沉鱼落雁的稻谷自给自足,天天有米饭吃才好。 第二日,雁洛兮正在给沈音沐施排寒五针,揉开背部膏盲穴,孙油饼敲门:“老大,隔壁西沙县丞递来帖子要求安装十个沼气池。” “西沙县,不可去。”沈音沐态度异常坚决。 “为何?”雁洛兮问。 “西沙县山匪猖獗,不安全。” “县丞来请,应有护卫吧?” “就怕官匪勾结。” 雁洛兮蹙眉,突然就想起从第一次见到沈音沐起,他就一直强调向东,向东,遂问道:“哥,西沙县可是在文沙县的西边?” 沈音沐点头。 这个年代,生意人讲求的就是一个诚信,如果接了这个单,雁洛兮势必要亲自前往,挖沼气池最重要的就是如何选址,这个技术她没有透露给任何人。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