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洛兮走近皇君的寝殿,皇君正陪沈音沐坐着。看到她进来,沈音沐满面羞涩,样子呆呆的,而皇君则是审视,表情严肃。 “皇君,我来接人了!既许夫郎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她的态度极为认真。 “淳儿生出嫡女前,你不准纳侍,五年为限。”皇君的态度也极为认真。 “父君……要赶时辰。”沈音沐有些不安。 皇君眼神犀利地看了他一眼:“这种时候没你说话的份!”他这样做,也有想要雁洛兮亲眼看看自己傻儿子的痴情,不说能感动一辈子,总是能延迟些时效。 “我答应您!皇君的院里种几棵婴树,可以净化环境,对皇君身体有益。” 雁洛兮怎会不知他的心情,虽说皇家亲情淡薄,但总是亲爹,怎能不担心。所以,她语气很坚定地应承了下来,还说了些关心的话。 皇君点点头,这才嘱咐儿子:“淳儿,从今日起,你要为人夫郎了。就算妻主宠你,也要记得夫郎的本份。要贤惠,更要孝顺,这是一刻都不能忘的。”这么久了,这是雁洛兮第一次见皇君还有感情流露的时候,眼眶都有些微红了,他还是真心不舍的。 沈音沐乖巧地应下,用力抱了抱父君才把手伸给雁洛兮,然后两人一起到御书房拜别了皇上,宫里的仪式便结束了。 蓝盛的全科王状元本就稀罕,如今成亲又是娶的嫡皇子,大半个京城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婚撵出了皇宫,两人要从轿子转去马车上才能游城。围在宫门口的人群里,不知道谁嚷了嗓子:“状元娘子,快踢婚撵!踢婚撵! 附和声顿起:“对,一定要用力踢,虽咱钱财都给了夫郎,能镇住他也行!” 众人嚷嚷的声大,朝堂上的事已经在民间传开,好像同情雁洛兮的人还挺多。她下了婚撵扭头就把夫郎打横抱起,抬起脚,起身一跃,两人一起上了游城马车。 状元娘子像是抱着稀世珍宝,而嫡皇子软软地依偎在她怀里,柔柔地笑着,满足的眼睛弯成一条缝。 见到这一幕,本还唏嘘成一片的众人,纷纷议论起来,“状元娘子和嫡皇子看上去很恩爱哟!到底是全科王状元,又是神医,钱财算得了什么!哪里还需震什么妻纲!底气本身就足……” 在各种各样的声音中,婚撵终于抵达了学士路的牌坊处。而牌坊有云:见者下车。 雁洛兮抱着沈音沐下了婚撵,“妻主,我想跟你一起走过去。” 于是两人手牵着手,往家里走,这时花瓣成雨,一路飘然…… 鲜花铺路,喜服在花瓣雨的衬托下越发美不胜收,艳丽的红色染喜了整个世界,学士路上虽然多是清贵人家,这么美的婚礼却还是第一次见…… 新人走过,一声声惊叹转成了无数声恭喜~~~沈音沐这一刻好像什么都感知不到了,眼睛里只有牵着自己手的妻主,他就想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 雁府门口,随着新人的出现,鞭炮齐鸣,震耳欲聋,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本该由沈音沐自己跨火盆迈门槛,可他长裙及地,雁洛兮怕他有危险,在一片的起哄声中,又把人抱起来全都代劳了。 直到了正厅,见阿爹和舒夫子早已坐在了主位上,这才把人放下,拜了天地。 新人终于回到洞房,沈音沐早就羞得微微低着头坐在床上,长长的发带垂在两肩。这一天他都温顺的像只小绵羊……雁洛兮磨磨蹭蹭坐在他身旁,就不想动了。 李德不容分说,勾了她脖子拉起来就走,逗趣道:“你可知,你这喜酒摆了多少处?难不成大家伙分散到各处去给你挡酒,宅子里的酒你也想躲了不成?” 雁洛兮依依不舍地出了门,嘟囔道:“你帮我挡,你大婚时我帮你挡,是姐妹,懂伐?” 李德一笑,“希言帮你去翰林院挡了,我一会儿去闭月羞花帮你挡,这还不够姐妹! “希言?” “王文,字希言。” “哦,三日后你来找我,想问问沼气火的事,感觉有些奇怪。” “行,先安安心心洞房吧,回头找你细说。” “那你在这儿也帮我挡几杯再走,全靠大妞也不行……” 因有李德和大妞轮着帮忙挡酒,雁洛兮喝的不算太多,她怕身上有味还是先去洗漱干净,才回新房。从碧海蓝天回来后,俩人就再没机会同房。而以前,雁洛兮属于比较克制的那一个,基本都是沈音沐欺负她。 现在终于名正言顺了,她反而紧张了起来。 走回屋,沈音沐依然乖巧地坐着,脱去繁复的礼服,已经换上了舒服的衣衫。见人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