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见的蓬勃景象,心中甚喜,睹见自家驸马低头不语,面似凝重。 “雁爱卿”皇帝看着雁洛兮,微微皱了皱眉。 “臣在。” 雁洛兮听到自己的名字,赶紧出列,却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知道在这群盲目自大的人面前,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皇上轻声说道:“驸马对雪岩要求议和一事,可有什么想法?” 雁洛兮笑道:“雪岩使节态度恭顺,苦苦相告,祈求我朝念在三百年睦邻邦交的份上罢兵,并献上国书愿降为臣属,永为藩僚。这正是我朝派兵增援同抗狼部,商谈共掌幽云十六州的天赐良机。怎可轻言战事,雪上加霜。” 礼部尚书面有愤怒:“三百年睦邻邦交,是因为我朝年年给岁供,养出了她们的贪心。” 雁洛兮苦笑:“年年岁供,是因为战事不利于我方。养出惰性有,但贪心倒未必。最起码这百年间,雪岩朝并未狮子大口,算是好邻居。” 御史台:“雁驸马何必长别家志气,灭自己威风。莫非是因为,幽州王帮驸马训练了私家军,驸马的心就偏了。” 雁洛兮:“没错!就是因为幽州王帮我训练了私家军,我才知她真正的实力!给她万人精骑,非贯道夫可以抗衡的。所以,为我朝计,接受雪岩的议和书,共同对战狼部,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臣附议!”沈音沐出列。 “臣附议!”兵部沈尚书出列。 “臣附议!”安侯出列。 “臣附议!”工部尚书出列。 皇帝脸上一沉,问枢密使:“沈立,你意下如何?” 沈立心里叫苦,马上出列道:“雁驸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臣以为,贯相灭党项功高盖世,如今雪岩只剩了残军,再加上我朝兵家最先进的阵图坐镇,胜算很大!” 雁洛兮:“党项,小部族而已。贯相却打没了十万西部精锐,这胜利完全是用人堆出来,且还没有灭掉这一部。域外王在西北,供粮供药供斥候,帮助善后。即便如此,还不知要等到何日,才能让西套五城恢复人气?西北军民因多年受草原民族残害,仇深似海,我方有道义优势,战士和边民都愿意舍生取义,拼死而战。” 她喘了口气,继续:“反之,出兵幽州,我朝并无道义上的优势。这一路北上,拖拖拉拉,效率低下,士气低迷。而留在燕京的守备部队虽是残部,那也是王朝的正规部队,实力绝非党项可比,且哀兵必胜,我方胜算不大!说到拿着阵图去打仗,更是大忌,战场上瞬息万变,怎可生搬硬套!” “……” 蓝盛朝堂上争论不休,而远在千里之遥的贯道夫早已按捺不住。 没有谁,能让她放弃这让自己青史留名的机遇?! 是她,一个被人看不起的宫中婢子,让幽云十六州的城头,再次竖起蓝盛王朝的旌旗。 她将成为五百年来,第一人! “雪岩和蓝盛两国,和好三百年,有盟约誓书,字字俱在,你能欺国,不能欺天。” 雪岩使节被贯道夫赶出大营,爬在门外号啕痛哭,苦苦告诫。 远道赶来的顾小北,命人拖了使节上车,向燕京城疾驰而去。 这仗已避无可避,但愿庄主莫怪!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