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书;也试过其他,唱歌、钢琴……业余中高手、高手中的业余。试过的,有的成了爱好,有的受限于天赋,还有的兴趣少少。但是那些,都太常规。 安歌想做一个略微打破常规的人。多年前父亲想参军,爷爷十分高兴,奶奶却竭力反对,甚至以生命来威胁。到她这辈,爷爷教她们唱军歌,却叹气说可惜不是男孩,连她自己也觉得理所当然,她是女孩么。直到时间教会她,有目标,有行动,不可能也会变成可能。 她想过假如是她,能否避免那场灾难;也曾经在参观nasa的时候,被宇宙的奥秘、人类工业的极致而吸引。为什么不试?不试过怎么知道不行?也许通不过身体素质的测验、也许心理素质那关被刷下来、也有可能操作能力不行,但她不想只因为自己是女的,试都不试就放弃。假如那场牺牲在所难免,那应该是她,她有幸得到重来的机会,要对得起这份幸运。假如侥幸成功,那可以向更高一层的目标努力。人生么,光是吃喝玩乐终究会厌,做点不同的。 毕竟这是八十年代。在这个年代对人生价值有着多种多样的追求,被驱逐出社会的盼归来;饿怕了的想有钱;热爱科学的、艺术的好,当螺丝钉也不错;留洋的有、叶落归根的也有;…… 第一百一十七章 徐蓁和安歌请了两天假, 错过一天月考, 回到学校刚好考第二天的, 自修课补考第一天的份。考完徐蓁垂头丧气,数理化基础题还行,最后大题是脑海一片空白。不, 好像有思路, 但仔细要去捕捉的时候,又跑得无影无踪。 跟安歌一对答案,更想哭了, “我觉得我不适合学理科……” “平常心,平常心。”安歌安慰道,“不做医生也可以写小说, 写妹妹聪明冷漠,你承受着不该有的压力,拍成电影, 然后红到发紫。” 这不是说《窗外》和琼瑶阿姨,徐蓁噗地笑出来, “行啊, 就写我妹妹是怪物, 照相机记性,最后发现她是外星人,披着人类的皮而已。” 安歌配合地装出《画皮》撕外壳的动作, 吐舌头做个鬼脸。徐蓁笑得更欢了, 笑到一半良心不安-爷爷还躺在医院, 自己怎么能笑得这么开心……赶紧收起笑容,回到现实,“不知道这次能排第几……” “偶尔一次月考不算什么。” 徐蓁撇嘴,“说得轻松,要是名次掉到何明轩后面,你不难受?” 她俩在教师办公室做的卷子,这会刚好走到办公楼和教学楼之间的花圃,桂香阵阵。 “难受。但我会把压力化作动力,追过他。” 徐蓁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还以为你跟方辉一样心宽,差不多就行了。” 这个么,战术上重视,战略上藐视。“金庸不是说么,内功越是想精进,越是不能刻意,给自己的压力不能太大,但也不能没有压力。” 说来说去还是此时信息不畅通,同学只看到眼前的一小片天地,把分数当成天大的事。不是安歌成绩好就站着说话不腰疼,实在是有所突破不容易,需要极大的勇气与际遇,而学习只是培养勇气、积累际遇的方式之一。 眼下讲得再多徐蓁也听不进,安歌只讲最实用的,“抓紧时间争取放学前做掉学校的作业,回家做我给你买的习题集。”可惜现在没有曲一线王后雄,题海还没生成,最多只有题河。 家里有老太太在,虽然缺了安景云和徐正则,但一老四小的生活井井有条。吃过饭一富他们来了,问要不要去海市陪护老人。 徐蓁听了就来气,“要不要去你们自己看着办,问我干吗!”在徐蓁想来,不说爷爷总是补贴大姑妈,只看在爷爷是长辈的份上,也该自发主动去探望。 一富碰了一鼻子灰,在椅子上不安地挪了几下屁股,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安歌正在洗碗,听到了从厨房那头扬声帮一富说话,“大姐你先别发急,你眼睛一瞪,我们不敢说话。爷爷的病不是一天两天能好,大表哥现在刚去厂里上班,怎么请假、怎么去、怎么住,要带些什么都得问清楚才方便,否则反而让妈妈分心安排。是吧,大表哥?”再有就是一富二贵跟徐家毫无血缘关系,两个少年,没人教过他俩待人接物,不知道如何跟徐家相处,得到消息晓得要问一声,已经很懂事了。 一富赶紧点头,“三妹妹说的是,我们就怕给舅妈添麻烦。” 徐蓁回心一想,自己刚才发的火是有点莫名。不过她也不愿意道歉,沉着脸说,“用不着,没看我们都回来了。爷爷在重症监护室,等出来后医院会安排护工,那边只要留一个家属盯着就行。”昨天局里也派人去了医院,对门邻居徐科是其中之一,把事情都料理妥当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