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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


    温照斐没听清:啊?

    我说明天中午出去吃。贺轶鸣说,请假了,懒得去加班,我都快累猝死了还加班。你也别忙了,好好睡一觉然后出去玩吧,不好吗?

    我本来也没打算中午做饭啊,下午本来打算去做身体检查的。温照斐说,不过也行。

    再去买一对钻戒吧。贺轶鸣把手机塞进兜里,认真地看着温照斐,说,既然旧的都扔了,干脆换一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况且原来那只也没有多好看,你戴素一点的钻石.更衬人。

    温照斐心里一动,尽管贺轶鸣的直男审美还是让人哭笑不得,然而再去买一对钻戒这五个字却重重落在温照斐心里,一对钻戒贺轶鸣真的知道一对钻戒是什么意思吗?

    他回望过去,和贺轶鸣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贺轶鸣好像是特地为他请的假。温照斐无法自抑地想下去,贺轶鸣是特地为了安慰他,然后请的假,就在刚刚走进电梯前的几秒,他拿出手机低头打字的时候,也许就是在请假。

    很多寻常的举动,恰恰是因为特意两个字才动人。譬如路过花店本不是什么值得惊奇的事,然而特意为你买一枝花,为你这两个字,平添暧昧。

    是温照斐先一步让视线降落到地板的。他不自然地干咳两声:我

    我来买。贺轶鸣笑,不然咱俩都不戴戒指,回头很难应付爸妈。

    是应付吗?还是别的什么?温照斐心里七上八下,愈是如此便愈发不敢正看贺轶鸣,让眼神绕着地砖的四条边往复运动。温照斐第一次在贺轶鸣面前感到手足无措,只想要逃离:那我去洗澡了。

    贺轶鸣打了个哈欠:好诶,我也去了。

    两个人分道扬镳,各自躲回自己的房间里。等温照斐处理好心情悄悄地从自己房间走出来的时候,贺轶鸣的房间已然关了门,一隙光也不露,大抵是真睡着了,正在休息。

    纵然温照斐知道贺轶鸣这几天是真的疲惫到沾床就睡,而且并没有打扰贺轶鸣休息的意思,但在那一瞬间,他仍然不可避免地感到有些许失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从房间里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在黑暗的客厅站了一会,想起来睡前似乎应该喝杯热水,但他以往好像也并没有这样的习惯。

    在厨房里捧着杯子的温照斐借着恒温热水壶微弱的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无名指。那里常年戴着戒指的皮肤比其他地方白一度,像邮政信封的开封条。

    温照斐想起来大学的时候去支教,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大部分时候手机都没有信号,只能依赖信件和家人交流。每次收到信件的时候,温照斐都是忐忑的,因为在拆封之前,永远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可却是因为这份未知,拆信才拥有了无与伦比的快乐。即便后来他收到过很多通过ems寄来的合同,拆信封的时候也早就没了当初那份感觉。

    但这次不一样,睡一觉醒来拆封新的一天的时候,也许是收到的是一枚崭新的戒指。

    作者有话说:

    这之后应该一章更比一章甜~

    不过我想听听剧情分析(伸出耳朵

    因为实际上好像并不完全是糖来着

    *童话很有名,是安徒生的锡兵的故事

    **乱用的比干剖心的典故,大概故事原来是妲己惑主,比干进谏惹得商纣王大怒,商纣王要剖比干的七窍玲珑心,姜子牙给了比干特殊的法术保比干无心亦能活,只是出门要问卖无心菜的人人无心能活否,对方回答能活那比干就能活,只是不凑巧卖菜的说不能活,然后比干就死了。

    由此可见这个典故我只是用了字面意思,是我乱用是我碰瓷我先滑跪了。

    第二十七章 于是只能抓紧床单

    温照斐又失眠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嘲笑自己年纪大了,还是想得太多了,翻来覆去在床上煎烙饼到凌晨三四点才堪堪睡着,却又是那种半梦半醒的境地,时间一跃而至十年前,让他想起了一些早已埋进记忆深处的事情。

    班上漂亮的女孩子很认真地跟温照斐打听:你是不是和贺轶鸣很熟啊?

    这个女孩子经常找贺轶鸣问数学问题,有些问题温照斐瞟了一眼就能口算出答案,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这样的问题也需要问。尤其是女孩子扭扭捏捏一道题要讲三遍的时候,温照斐的暴躁溢于言表,通常这时他会假装咳嗽或者文具盒掉了,借以提醒贺轶鸣他觉得吵,让贺轶鸣把人送走。

    贺轶鸣在这件事上还挺迁就他的,便真的会找借口让女孩子回到座位上去。

    不熟。基于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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