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还会不会睡不着啊? 盛林没有想过,席鹤洲和他一样,在那几年几乎天天做噩梦,睡不好。 不会,你在身边就不会。 席鹤洲手搭在盛林手上,反复摩挲着盛林无名指上那个戒指。 是见家长那天戴上的,盛林没摘下来过。 我也是。 席鹤洲眼里续着泪水,却还在说话。 席鹤洲意识到不对,也不顾盛林的命令,转过身一看,盛林眼睛红彤彤的,泪水一颗一颗滚落下来,盛林别开脸,不想让他看,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哭出了声。 本以为是意外结婚,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纠缠勾连,是十年前埋下的种子,十年后才终于发芽长大。 一个人有几个十年呢。 不提不说不诉苦,席鹤洲就这么等着盛林,想象着有一天自己会放下或者盛林爱上自己。 席鹤洲你个笨蛋。 被骂的席鹤洲虽然一脸懵,但还是接下来盛林的责骂,帮着盛林把泪水擦干,让他去洗澡,然后好好休息。 再哭明天就不好看了。 席鹤洲在盛林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动情又克制。 为了报答花店老板在盛林多次请假下依旧没有把他开除,席鹤洲和盛林一致决定,婚礼用花从花店老板那里订,接到个大订单的老板开心的给盛林提前放了婚假。 但在这准备期间席鹤洲却忙了起来,加班成了常态,常常是席鹤洲回家时,盛林已经睡着了,姜柔会拉着盛林去看婚礼的准备情况,但两人越是接近婚期,越是难得见一面。 今天难得席鹤洲难得回来的早,盛林还没睡,但一进门盛林就发现席鹤洲脸色不是很好,吃饭时似乎也是憋着什么话。 有什么事就说吧。 盛林给席鹤洲夹了一筷子菜。 我们婚期可能要推迟了,公司新药要进入实验。 关于什么的药啊? 盛林随口一问。 盛林极少过问席鹤洲当然工作,之前是觉得自己没有立场问,现在是觉得自己该多关心一些席鹤洲的事。 解决腺体转化后遗症的药。 针对的就是盛林目前的病症。 盛林夹菜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席鹤洲,看来这次席鹤洲没打算瞒着他,这也挺好。 我上次去公司借实验室的时候就开始了是吗? 他记得上次还挺到席鹿屿和席鹤洲吵架,估计就是这个药的事,也难怪席鹿屿会说他有私心。 席鹤洲没有否认。 上次出差是去的原来的实验基地,采集数据,还向上头要了当初的研究资料。 所以席鹤洲那段时间和盛林通视频的时候都不开摄像头。 虽然知道盛林那个时候看不见,可能根本不记得实验基地长什么样,但他还是不希望他看到,免得生出不必要的询问。 其实席鹤洲很早就有了研究这类药的想法,他远比盛林想象的更了解盛林的身体状况,也知道受同样困扰的不止当年从研究基地带出来的一群 omega。 但作为那时少校的他并不能参与到药物的研制,那是破坏纪律的,其实要说席鹤洲退役,未必没有盛林的原因。 退役的席鹤洲接管了家里的制药公司,有了正当由头参与这件事。 嗯,知道了。 盛林低头扒饭,看起来似乎毫不在意。 第19章 推迟婚期 盛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灯光下,睫毛在眼睛上落下一片阴影,晦暗不明,跟伯母说了吗? 嗯,说了。 姜柔虽然很不同意席鹤洲的做法,但毕竟这种药要是成功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姜柔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吃着饭,各怀心思。 洗完澡,盛林主动帮席鹤洲吹干头发,席鹤洲可能这段时间确实是累着了,吹头发时都发现了两根白头发。 席鹤洲睡得很快,搂着盛林也不撒手,盛林却是睡不着。 他想去当志愿者,但盛林觉得,席鹤洲肯定不会同意,不然他今天在饭桌上就会直接说了。 后来两人默契的再没有提药物实验的事情,席鹤洲会把工作带回家做,吃完后会在书房开视频会议。 就这么过了四五天,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雨,出不了门,席鹤洲难得有个空闲假期。 雨天总会让人懒散,两人都不愿意起床,正式起床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早午饭直接并做一餐。 吃完饭,盛林选了部电影在投影上播放,席鹤洲陪着一起,他平时很少看电影,自然也不知道盛林挑的是哪部,而且他的注意了也不全在电影上。 在看到影片里的主人公开始接吻,并脱衣服的时候,席鹤洲发现了不对劲,但盛林看得津津有味,要是他提出换片子倒像是他心里有鬼了。 盛林有意无意地往席鹤洲身边靠,以一种舒适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