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栓子只比余姝大两岁,两人年纪正正好,而且谢家如今比以前强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原本要是以余家的情况,那是根本不可能把女儿嫁过去的,但是要论起亲戚来嘛,这可就说不定了。 “要是良富不行,良臣跟妍姐儿年纪也差不多的。”赵兰赶紧补充一句。 周氏真是要被自己女儿气笑了,她当是她挑别人还是别人挑她?竟还打算这个不行换那个,真当自个女儿是什么天仙吗? “要是你心里打的是这个主意,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不过这事我不会去跟荷花说,你要说就自己去说,要是荷花同意,那我就没意见。”言罢,周氏也起身走了。 见母亲生气,赵兰也有点赌气,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再说自己两个女儿不仅生得好看,而且爹还是秀才,算起来谢家也不吃亏。 因此等到这次来赵家道喜,赵兰便特地让两个女儿打扮了一下,并且嘱咐她们千万不可学那些村里的女孩儿,务必要温柔文雅,显出自己的不同之处来,好让她四姐高看一眼。 如今见赵荷花对自己女儿态度温和,似有满意之意,赵兰心中也暗暗高兴,干脆坐到她身边,以说家事为由,开始暗暗夸赞起自己两个女儿如何贤惠懂事来。 赵荷花见她挨近,脸上也没现出抵触的神色,只笑着听,时不时赞上那么一句。 那边林氏的大嫂瞧着,暗暗与自己弟妹使了个眼色,等后头赵荷花借口去厨房帮忙,赵兰也跟了过去,而她两个女儿则被她打发去了周氏屋里,林氏的大嫂终于忍不住,对坐在上首的林氏开口了。 “秀秀,你说你这小姑子什么意思?” 林氏大名林秀,“秀秀”正是她父母给她取的小名,她大嫂疼她,便是她出嫁多年,私下里却仍这么叫她。 林氏摇了摇怀中的襁褓,闻言笑着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想跟谢家结亲嘛。” 要不是为着这,刚才赵兰也不会一直在屋里都没怎么说话,偏偏赵荷花进来了她就热情得不行,反倒把自己这个主人撂到了一边。 “那你看这事机会大吗?”林氏的嫂子又问。 “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林氏脸上笑意不减,“不过虽是如此,荷花妹子的性格我却知道几分,她可是个精的,而且人前绝不厥人面子,可她到底心里怎么想的,那就不一定了。” 这边赵荷花好容易摆脱了自己的妹妹,大松一口气,拿着去了一半毛的鸡,正准备舀水冲手,旁边侄女赵慧娘已经拿起了水瓢,对她笑道:“姨母,我来帮你吧。” 给鸡褪毛身上很容易便会沾上味,也是为着此,赵兰才会在后头悻悻走开,如今这生得花儿一样的外甥女竟也不嫌弃,主动来帮忙,倒是让赵荷花多看了她好几眼。 赵家的满月酒吃完,谢家人便打算告辞回去了。 周氏舍不得女儿,拉着她不愿放手,赵荷花便道家里已经买了驴,以后一定常回来看她,周氏这才放了手。 那边赵兰见状,有点尴尬。 原本在家时,母亲是喜欢她多过姐姐的,可是这么些年下来,四姐不论是年节还是父母做寿,总是提了丰厚的节礼上门,而自己则最多绣点帕子做几个荷包,渐渐的她娘的心就被四姐笼络过去了。 到底有点不甘心,赵兰便也凑过去,跟着道:“是啊娘,咱们有空了肯定会回来看你的,您就只管保重身体,福气还在后头呢。” 以前周氏偏爱小女儿,觉得她哪儿都好,加上她虽话不多,可说话却好听,因此难免偏心两分,如今她才发现,话说得好听不重要,做了什么才重要。 “知道了,你们既要走便早点启程吧,省得到时天黑瞧不见路。” 余家比谢家还要远,而且他们是走路来的,若是耽搁了时辰,确实很有可能天黑也到不了。 不过谢家人却是坐的驴车来,便是回家也要不了一个时辰,所以这话周氏显然是对小女儿说的。 那边余秀才已经与赵大山告了辞,正负手等着赵兰母女三人,见她们耽搁半天还没过来,难免皱起了眉。 谢石头并不怎么喜欢自己这个连襟,此刻两人站在一处,他浑身不自在,又怕妻子再邀请对方来坐驴车,就有点忍不住想去催一催。 谢良臣暗中瞧着,见谢石头脚下躁动,到底没忍住,拉了拉他爹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过去。 这举动落在余秀才眼里,他又看不惯了,教训道:“所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你既然是读书人又为人子,怎么能随便拉拉扯扯,阻拦父亲。” 又来了。谢良臣在心里撇了撇嘴,面上却装作受教的模样,恭敬道:“姨父说的是。” 之前他一直在周氏房里陪她说话,基本就是讲些趣闻逗她开心,毕竟古人能了解到的事不多,有时隔了一个县,那消息不特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