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地发现了他的情绪,双手捏着安全带,看着膝头,就是不动。 可是舒云章不明白沈在怎么了,刚侧了身子,沈在又啪嗒一声开了安全带,探手捧住舒云章的脸,神情认真地说:多看看就习惯啦。 舒云章被他的举动弄笑了,沈在又很依赖地靠上来讨抱,到了必须要走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总算离开。 只要不是有很着急的事情,每回沈在进学校,舒云章都会在车里看他。 直到他背影消失了,关于沈在舒云章没什么好想的,他才发燃车离开。 沈在不懂的,舒云章已反复思量过。 他承担着更大的责任,但是也须得承认,沈在总是表现的出非他不可的状态,让他愧疚和犹豫的时刻减少了许多。而同时更怀疑,基于沈在仍然存在的病情,这是否又是真正的感情。 从前舒云章从不会为这些事情烦扰,只是沈在对他而言太特殊了。 天气预报偶尔也有准的时候,比如上午真的下了雨。 雨来的很突然,从很小的水珠变成砸在身上也觉得重的雨滴,只用了很短的时间。 队伍来不及带回,又要保持纪律,沈在不可避免地淋了雨,进了棚子里,衣服裤子都被染成了深色。 好在还有一顶帽子,沈在取下来拿在手里,梳了一把濡湿的头发。 教官宣布上午的训练取消,让他们各自回寝室洗澡换衣服,下午的训练看天气再安排。 楚浩广问他要不要回家,沈在说要的。 现在这个时间舒云章应该正忙着,沈在出门自己打了个车回家,先把准备的药拿出了喝了一通,将湿了的军训服换下烘烤,才去洗了个热水澡。 沈在给舒云章发了个消息,他没多久便拨了个电话过来,事无巨细地关心他,直到确认沈在已经做好了应该的措施,降低了感冒的概率。 快吃饭了,你来我公司吧,我让张昊宇过来接你。 沈在说不用麻烦,但舒云章很坚持。 张昊宇是在大约半小时之后到达的舒云章家楼下,大概为了提高沈在的安全感,他开的是舒云章的车。 打招呼的过程很简洁,沈在没有坐在副驾驶上,只上了后座,靠窗缩着身子。 雨好像下得更大了,窗户关得紧,暖气也开得高,雨珠啪啦啪啦砸在车窗上,形成一道雨帘,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 沈在看了一眼前方,雨刮器有规律地辛苦工作着,张昊宇将车开得很慢。 他们直接进了车库,到达一楼的时候电梯停了一下,张昊宇和他说他要去取刚刚订好的餐,帮沈在摁好楼层,请他先上去。 沈在独自站在电梯中有些紧张,因为要去舒云章的独立办公室,他需要穿过一个很大的办公区。 担心着,电梯很快就接近了要到的楼层。 沈在背了个小书包,里面放着一些必须的随意的东西。 他握着背包的带子。 在距离目的楼层还有两层的时候,电梯又停了一下。 过了半分钟,电梯门没有打开。 时间太长,沈在将目光投向按键的位置。 他看着亮着红光的紧急按铃。 大概一两分钟以后,电梯还是没有动静,沈在尝试着摁了摁开门键,没有反应。 他拿出手机想要联系舒云章,指尖停在那串号码上,还未落下去,电梯突然晃动了几下,伴随着类似石头滚落的响声。 沈在靠向厢壁,茫然地眨眼,听到电话在晃动中被自己不小心按到而拨通了。 舒云章沉稳的声音传出来。 把所有楼层都摁一遍,贴着壁蹲下来。 沈在没有犹豫地做了,深呼吸一口气。 已经带人来了,不会出事的。别怕。 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很多工具碰撞发出极大的沉闷声音。 电话里的舒云章和现实中重叠。 他扣了扣门,说:我在。 突然又往下滑了一截,一股巨大的力又将电梯托起来。 沈在去扶额头,却只碰到了太阳穴,摸到一手冷汗。 难以预料的事情很多,一个人在一生之中总会遇到那么一两件,上帝安排它们,用以警惕你明天和意外始终同时存在,而你不应对其中任何一个掉以轻心。 沈在在很多新闻上读到过有关电梯事故的。 当事人死了伤了,或者毫发未损的皆有。 沈在不知道自己会是哪一种。 门外大概围了许多人,讨论如何施救的声音很大,专业的名词沈在一个也听不懂,但能判断的是,情况大概不算很严重。 和舒云章的通话还未结束,沈在没有说话,听舒云章和他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安慰性不大,但让沈在轻松了不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