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衍忽然到访滇国,这已通过纪嫣然告诉了吴天。目前正在楚国滞留,等着吴天批复。毕竟阴阳派主要阵地有两块,一块在齐国,另外一块在魏国。因为先前两者间的关系不大友好,甚至纪嫣然都牵连进去了。 纪嫣然望着吴天,问道:“大王,要不要拒绝?” 吴天忽然放下文件,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纪嫣然,道:“纪才女也怕啊,区区邹衍还不放在寡人眼里,他的五德始终说,虽然闻名诸国,但对我滇国却没有多大实用价值,我们建立起来的武学体系与五德始终说没有多大关系,一本易经已足以解释阴阳变化和五行相生相克,他那一套还是去忽悠其它国家吧,反正滇国不会把它的学说列入高等教材。” 邹衍来滇国,目的就几个,一则是通过他的五德始终说打入诸子百家之列,列为滇国核心思想教育,另外则是探清滇国实力,好为魏国和齐国下一步国策有个实力评估上的参考。 纪嫣然有些失望,虽然她识破了邹衍的心,但邹衍对她的确不错,若非魏国那次事件让她不好受外,其余地方都待她不薄。她只是一个说客,并没有牺牲滇国利益成全阴阳派之心。她只想给阴阳派一个机会,不是胳膊往外拐。如果没有吴天的同意,阴阳派就无法在滇国立足。 吴天搂着纪嫣然,安慰道:“不要被老家伙的外表所欺骗,他是在与你打感情牌。对你很了解,知道你念旧情,所以才会如此放下身段求你。若不是聪明之人,是不知其底细,只怕会误以为他是一心为民的学者呢?” 纪嫣然惊讶道:“大王,你是说他的真正目的是探清宫中那位的虚实,他与秋恨水等人已有了联系?” 吴天冷笑道:“当然,要不是这样,我早批复了,何苦拖延到现在,就是为了调查其中关系。目前情报上是这样的。我不想你牵扯进来,更不想其她姐妹对你生出间隙。” 纪嫣然默然起来,她也没有想到邹衍这个干爹仍没变化,只是手段上更加高明。不在小觑吴天,更是利用她来达到目的。想到这里,心中五味杂陈,她很是迷惘,为何就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之道,为何要这样互相残杀,大家都抱着天下一统的信念,团结一起,天下何愁不能一统,百姓也能归于和平,安心发展民生。 “邹衍现已暴露了野心,更是第一个组建阴阳派对抗巫教,虽然无法与巫教抗衡,可武学一派的加入,的确有与巫教对抗的资格,何况道家、儒家、兵家、农家、纵横家、墨家、法家都不大喜欢巫教,虽然没有明着反抗,但暗中也在给巫教使绊子,现在滇国是最有希望清理巫教的国家,谁叫巫教已在大漠和周边地区发展起以胡人为信徒,发展速度比在中原更快。既然巫教已有培养胡人对抗中原的意图,只是巫教内部纷争,很大一部分人反对把巫教融入到胡人中去,才拖延到现在没有发动。” 说到这里,吴天叹了口气,徐徐说道:“正因如此,我才没有派人去剪除阴阳派的核心弟子,邹衍看到这点,才觉得有希望,但是他又没有完全放弃其它国家,想脚踏两只船,两方都想获利,真是做梦还没醒。” 纪嫣然撒娇道:“那怎么办,反正你要给个解决之法,不然妾身就没脸见人了。” 吴天傲然道:“能怎么办,把他放进来就是,我也想看看他想在滇国干什么?有如让他暗中行事,不如把他放在明面上来,也好监视和摸清他的心思。” 见此,纪嫣然忽然从吴天怀里站起来,当着吴天的面,立即写了一封信,遂又等吴天批复邹衍申请进入滇国的申请书。当吴天盖上滇国玉玺后,纪嫣然高兴地出去了。 李嫣嫣走了进来,拿出楚国传来的情报,吴天阅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讥笑道:“邹衍和芈月还是不长进,楚王不是白痴,吃过几次亏了,难道他还不知道选择么?现在与滇国开战,楚国根本没有强大的经济基础,并且楚国虽然发展,可惜经济却掌握在那些贵族手中,根本没钱打战。” 楚王明白得很,芈月请邹衍当说客,并且许诺战争军费将由秦国支付。这种事情,如果芈月把军费全部支付,或许楚王脑袋一发热就干了。偏偏芈月也摸不准楚王会不会收了钱不干事。她坑了楚王好几次,楚王坑她一次也在情理之中。 李嫣嫣冷笑道:“大王,邹衍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从楚国和秦国间捞好处,从楚国内部传来消息:‘芈月好像答应了邹衍可以在秦国传道,其地位仅次于巫教。’” 吴天点了点头,道:“若非如此,邹衍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滇国,当年我在魏国,他没少给我使绊子。我们滇国与阴阳派的关系及其冷淡,没有什么来往。滇国之民恨邹衍入骨,若是得不到我的批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