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 举目无亲,她想起义父和洛姨,兴许能厚着脸皮去那住一晚。 洛姨见她,先是惊讶,之后便欣喜地拉她进屋,简单炒了两个菜给她。 填饱了肚子,楚辞朝灯下做针线活的洛姨走过去。 飞针走线,绣出一幅鸳鸯戏水,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逼真地犹如活物入睛。 “洛姨绣得真好。” 跟洛姨一比,她可真是花拳绣腿,最多算是会拿针线而已。 洛姨慈爱笑了笑“等我绣出来,给你和裕泰做对枕头。” 楚辞笑而不答,回望上房屋里漆黑无光“义父每日都睡这么早吗?” “老毛病了,一到换季腿就疼得厉害,天落黑就上床躺着了。” “是风湿吧?姚公公也有风湿。” 洛姨轻笑,摇曳生辉的暖光映在她和蔼的眼里,叹声“宫里的老奴才常年伺候,都会落下这毛病。” 都会?楚辞笑不出来,忽然想起裕泰。 以前她没注意过,不知道裕泰有没有这病兆? 见女子突然没了声音,洛姨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挽着针脚“跟裕泰闹别扭了?” 楚辞低头沉默,小嘴不自然地抿紧。 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院内突然传来焦急的拍门声“洛姨,这大晚上的,会是谁啊?” 洛姨也纳闷呢,一般这时辰人都睡了,应该不会有人来。 楚辞小跑着去开门,竟然是裕泰,他脸颊被夜风吹得僵红,满眼写着心焦。 “姑娘...” 怎么都没想到是他,楚辞当时愣了“你...你怎么...”来的? 后面的话,裕泰没给她机会说,手臂一伸,直接把她按在他怀里。 恐慌的气喘在耳畔吹拂,动荡不安的心在楚辞掌心跳动,裕泰抱着她,半响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姑娘让我好找。” 他声音焦急,微带怒气,从知道她出宫未归,他就跟太子告假寻找,茫茫人潮,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幸好最后她来了义父这儿。 楚辞慢慢离了他怀抱,怄气“谁让你找我。” 言罢,就转身回到洛姨身旁,这时洛姨已经放下针线活,望着拌嘴生气的俩孩子,无奈摇头。 “裕泰,你自己去把被子拿出来铺上吧,我就先回去陪你义父了。” “好,洛姨您慢走。” 慢慢悠悠地回房,乌漆嘛黑的房间里只有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光。 荣兰悠闲自得地躺在床上,并未合眼。 “你料事如神,裕泰还是来了。” 荣兰面上不当个事,语气里却得意的很“那是,我自个儿教的儿子,还能有偏差喽?” “不过这丫头也娇气,哪有吵架就跑到咱们这儿告状的道理。” 洛姨掀开被角躺下,与荣兰共枕在一个长形软枕上,两人挨得很紧,声音也像悄悄话似的。 “她哪告状来的,我看是出来办事,没赶上宫门,她若是没来这儿,你的好儿子只怕这会都急死了。” 道理他当然明白,只是仍舍不下高心气儿“哼,他也是个没出息,罢了罢了,操不起那闲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