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忙碌,老夫人亲自过来看望宴夫人,守在宴夫人床前一步不离。 詹司柏被荣管事从几个太医中请了过来。 荣管事回了话,“五爷让老奴去查魏家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他说魏连凯夫妻为了这个儿子伤了不少神。 “魏北海确实是与人斗殴,而且是当先出手打人的。人家也不是善茬,使了银子让衙门关着他不放。” 荣管事说着,瞧了五爷一眼,“衙门的人您也知道,免不了捧高踩低,知道您与魏家不和,便也故意出难。” 他说到此处一顿,轻声问了一句。 “五爷,要不要老奴跟衙门说一声,把人放了。” 无非就是放不放人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荣管事是这样想的。 可他瞧着五爷脸色不大对劲。 半晌,那五爷开了口,“此事不必管。” 荣管事一愣。 不用管的意思,就是任着衙门继续扣人了? 他有些闹不清五爷的心思了,但这是文泽过来禀了一声。 “五爷,姨娘回来了。” 话音落地,那五爷就吩咐了下去,“请姨娘过来。” 俞姝被叫到了正院,自然也听到了太医们的紧急诊治。 她倒是想去探问一番,却被那五爷径直叫去了西厢房。 庭院里脚步杂乱,西厢房静悄悄的,指点了一盏孤灯在高案上。 詹司柏瞧瞧自的妾,见她身上还满是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蒙眼的丝带落了下来,被她缠在了手腕上。 詹司柏看着俞姝,想想自己之前对她两次三番的误会,他觉得这一次,总要再给她说清楚的机会。 他不由地问了她。 “今日是不是见了什么人?你说吧,我不怪你。” 她要是实话实说了,他也就真不怪她了。 毕竟魏家情况复杂,她不知怎么应对也是有的。 可他那话落进俞姝耳中,却令俞姝怔了怔。 她今日着实见了不少人,比如,卫泽言。 在他先行回府,而她快到天黑才赶到的时间差里,他是不是已经见过沈氏,甚至问出了什么呢? 俞姝心下提了起来,不知他到底是何想法,抿着嘴没有回应。 但她的态度落在詹司柏眼中,让男人眉头瞬间压了下来。 她还是不肯说吗? 他讶然看着她,“你没想好怎么说吗?” 俞姝在他含义不明的话语里,仍旧沉默。 这一次,男人也沉默了。 她见了魏家人,却一分都不肯给他透漏,来来回回他问了好些遍,她始终保持缄默。 她对他就这么戒备? 相反,她才见了魏连凯夫妻一回,就想维护他们? 他不由语气沉了几分。 “看来……你要替魏家在我面前求情了,是吗?” 俞姝在这问话里,终于明白了他指的到底是哪件事。 她提着的心一松,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多言。 不过她眼下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就顺着他的话。 “看来五爷都知道了。” 谁想她这话一出,那五爷突然哼笑了一声。 “若我不派人去查,你也是不肯说得,不是吗?” 俞姝一愣,没明白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但这整个西厢房,气氛却陡然一变。 俞姝盲着一双眼,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听到坐在上首的五爷,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一声里,是俞姝听不懂的情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