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态度。 翌日俞姝就和沈氏去了衙门,沈氏打点了一番进了牢中。 俞姝瞧见了魏北海,他“大”字躺在石床上,一副就还没醒的样子。 沈氏见他蓬头垢面没个人样,都快哭了,拿了饭菜吃食和换洗衣裳给他,又跟他说了俞姝的身份,“……你好好跟韩姨娘说说,只要国公府开口,一句话就能放你出来。” 但魏北海两眼无神,半个字都不想说。 “金夫人有本事就使钱扣我一辈子。” 沈氏急的不行,“他是不能扣你一辈子,可也能让人折磨你,你还能任他折磨多久?!” 魏北海却笑了,“大不了就是个死,我早也不想活了。” 这话可让沈氏哭了起来,魏连凯和沈氏就这一个儿子,灌注了全部心血,谁知到了这般地步。 俞姝看不见什么,但在牢内污浊的空气和压抑的气氛里,默然听着沈氏的哭声。 沈氏哭得不成样,“到底是为何同他打成这样,你倒是说呀!” 魏北海不说话了。 俞姝在这时问了他一句,“金夫人是不是的确偷了你家药材?” 魏北海没说话,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沈氏低声又跟俞姝说了一遍,“这事查了,是没影的,我们家没有丢药材,人家也有从楚家取药的证据。” 俞姝听到“楚家”两个字,摇了头,“要是没影的是,北海为何会扯到这个地方?还有,药材从楚家拿出……?” 牢内静了静。 在这时,魏北海突然出了声,“别查了,他没偷,我瞎说的。” 俞姝却问了他,“那你怎么知道,他是拿了药材去当铺当了银子来赌呢?” 魏北海一时没有回答。 沈氏看看韩姨娘,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有了新的思虑。 她要开口说什么,俞姝叫了她,“咱们先出去吧。” 两人出了大牢,沈氏立刻道,“北海的态度不太对劲,可家里确实没有丢失的药材啊。” 她瞧了瞧韩姨娘一副不急不忙的样子,“姨娘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俞姝没回答她,只是问,“若是找到您家的药材,能都识别出来?” 沈氏说能,“我家经营御膳房有年头了,有些药材只有我家才有。” 她说了,见韩姨娘点了点头,“那就先去当铺问一问好了。” 金夫人是把药材当了换成了钱,才去赌的。 她们找到了那当铺,一问才知,那些药材竟然被金夫人又买回去了。 俞姝闻言,交握的手指轻敲。 沈氏也发现不对了,“这当了又赎,前后可是白费了好多钱,金夫人这是做什么?” 俞姝默然想了想,又问了当铺掌柜,“所有的药材都赎回了吗?贵重的也都赎回了?” 她一问,当铺掌柜倒是想了起来,“还有两支老山参,因为我们开价高了,说是先不赎了。” 俞姝当即让掌柜拿了老山参,给沈氏看。 沈氏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品相的老山参,只有我们海生药铺有!” 也就是说,药材确实出自海生药铺。可药铺没有缺失药材,药材是怎么出去的呢? 俞姝叫了沈氏,“太太详细查一查,与老山参相关的账目。” 沈氏立刻招呼人,在每一家药铺查了查账目,最后,还真就发现了老山参的去处。 竟然是魏北海一个酒友买了药材,而魏北海跟掌柜打了招呼,这账目是赊着的,药材被酒友拿走了。 沈氏看着账目,“这笔药材,和金夫人当的那些,几乎没差。那酒友……” 俞姝摇了头,“不是酒友。” 沈氏一下回过了神来,“是北海借酒友名头行事!” 这话一出,情形清晰起来,金夫人当了钱的药材,确实出自魏家,但不是偷来的,是魏北海借酒友的名义自己拿出来的。 而金夫人说过,药材是从他外家楚家所得。 不用俞姝开口,沈氏就明白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