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笑了一声,“韩姨娘,在下手中抓过的细作多了,都是你这般说辞。” 俞姝也轻笑了一声。 “林统领,但愿你没有看走眼的时候。” 她说完,又抿紧了唇,转头“看”向窗外,仿佛神魂已经抽离不在此处了。 五爷坐在她身边,看了她许久,口腔苦涩泛滥, 他摆了手,让林骁退下,房中又只剩下两人。 “阿姝……” 她不理他,男人看着那五爷,又看了看她,伸手又将她抱进了怀中。 她讶然,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她没挣扎,却凉凉道,“五爷,还是离我远些的好。” 那凉意渗进了男人心里。 他没有松开,反而越发将她抱住,轻揽了她,让她靠在他胸膛左边,心头跳动的地方。 俞姝僵硬。 男人低头轻吻在她额头。 “阿姝,我对你是怎样的心意,我想,你都晓得吧?” 俞姝闭起了眼睛。 他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是不是有人骗了你,或者威胁你?我是你夫君,你把这些都告诉我,让我来替你处理,好不好?” 他轻轻慢慢地说着,宽广的臂膀抱紧了她。 那怀中散发着属于他的熟悉的气息,在窗外吹进的冬日寒风里,那怀抱是与之相对的和暖与安稳。 俞姝闭着的眼睛微微颤了颤,却在下一息,一把推到了五爷的臂膀上。 男人毫无防备地被按到了伤口,他低哼了一声。 他低头向她看了过去,她似乎在等他将她丢去一旁,可他没有,他仍旧抱着她。 怀中的人见状,唇下紧抿,越发向他伤处推了过去。 伤处痛意直达心口。 五爷听她开了口。 “五爷想怎样处置都可以,我什么都不想说。” 话音落地,她收了手。 她手下力气不轻,态度更如坚冰一般冷而刺人,刺到了男人的伤处,也刺到了他的心头。 寒意从心头蔓延开来。 手臂的伤处毫无意外地又出了血,血腥味道充斥房间,而俞姝低着头,没有一丝一毫地动容。 房中静极了。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嗓音沙哑,终是慢慢松开了她。 俞姝在这一刻,回到了窗外冷风的环绕侵袭之中。 男人出了房门,林骁眼见着包扎好的伤口再次出血,忍不住冷声道。 “请五爷知悉,韩姨娘嫌疑重大,又无法解释五爷一事,必得押入密牢!” 五爷一顿,没开口。 可俞姝却摸索着从房中走了出来。 五爷看过去,她开口道,“请林统领押我入密牢吧。” 自来了这定国公府,她做了那么多关于密牢的梦,梦醒她就该知道,终究是逃不过的。 冷武阁一片死寂。 穆行州闻讯来了,却连五爷的面都没见到。 文泽不敢妄议,林骁同他道,“你同五爷亲近,在窗外劝几句吧。” 穆行州连连叹气,可他摇了摇头,“除了韩姨娘,谁又能劝得了呢?” 他说,“你不知道,五爷打了胜仗回京,在城门口还特意买了白梅给韩姨娘,你见过五爷对哪个女子这样上心过?” 林骁听得发怔,方才他进去回话的时候,五爷便一直看着插在细口葫芦瓶里的白梅发呆。 在五爷眼里,韩姨娘如白梅一般屹立而洁净吧? 可惜…… “不劝就不劝吧,五爷早晚会想明白的。” 林骁一连几日都在冷武阁里,自家府上并没有传什么消息过来,但他念及生病的女儿,抽空回了一趟家。 太太宋又云出来迎他。 他问了女儿,“孩子好了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