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争宠一事上有多疯狂,甚至淑悦出事的那天,她还幸灾乐祸了一晚上。 俞姝听着,问他,“那五爷心里怎么想?” 五爷闭了闭眼睛,“我心里,自然是不肯相信的。姨娘的胆子还没大到,敢去谋害淑悦的地步。” “可是五爷没有证据,只能在魏姨娘糟糕的名声里,接受这些指责是吗?” 五爷默然。 正因为魏姨娘的事情是一笔糊涂账,五爷不肯再在妾室的事情上让人诟病,一直不肯纳妾。 但事情的发展就是那么出乎意料,不仅俞姝来了,五爷还要将她扶正。 男人内疚极了,握着俞姝的手。 “这些旧事,到底是影响了你。” 俞姝哪里在意这些,她在这话里,暗暗思索了一番。 “其实,五爷可以不用将我扶正,这样也就不用怕再有什么妻妾的言论了。” 她不想坐着个国公夫人,不想要朝宫里赐给她什么凤冠霞帔,不想要这个朝廷给的一切“荣耀”。 可她说了,五爷却沉了脸色看住了她。 “阿姝这说得是什么话?你我才是夫妻,我怎么能让你做妾?” 俞姝见他似是要着急起来了,默默叹气。 她同他说不清楚,只能暂时先不提这一茬。 她连忙安慰地反握了他的手,“其实这件事,我想五爷还是得查清楚。” 五爷情绪微敛。 俞姝继续说道,“这件事一直没能水落石出,五爷心里,是不是也不敢去弄清楚事实?” 这话说得男人顿了顿。 他说是,“我只怕查出来是真的……” 但俞姝问了他,“可是眼下,五爷和魏姨娘共担污名,同事实如此有什么两样?倒不如查个清楚,是就是,若不是,也能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烛火噼啪了一声。 五爷在这话里,沉默了良久。 “阿姝所言有理。” * 翌日,魏连凯和魏北海父子二人从京城赶了过来。 五爷见了两人。 说起魏姨娘当年的事情,魏连凯一口否认。 “五爷,这件事真的和姨娘无关! “道士确实在詹淑悦的那颗树下做法,但只在树上贴了符,事后就摘了下来,同那树枝折断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道士做法也同此事无关!” 他从前就是这般说法,可没有人相信,眼下他又说了一遍。 “小妹争宠太过,是她不对,但她当时真没有要害人的心思。” 五爷看着魏连凯,他可以明显地看出来,魏连凯没有撒谎。 若说从前,他对魏家还有所怀疑,但在魏北海的事情之后,他也明白魏家不过是在这桩糊涂账里,被沉没的一方罢了。 五爷低头琢磨,魏连凯回忆起了旧事,又道。 “詹淑悦摔下来的那根树枝,说起来也是奇怪,那树枝颇为粗壮,她一个小姑娘家是绝不可能折断的,那树没有被砍或者被虫蛀火烧的痕迹,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是怎么断的?而且断之前,就毫无预兆吗?” 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五爷年幼,魏家也插手不进国公府二房。 要想弄明白,还得从当时朱氏和淑悦身边的人处弄明白。 五爷询问了魏连凯几句,请他歇息去了,自己去了俞姝那里。 俞姝听了前后,立刻提议好好查一查二房留下来的旧人,尤其伺候詹淑悦的人。 “这次火也不无用处,五爷正好可以借查起火的原因,让人把二房的人清查一遍,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要紧的人要紧的事。” 五爷立时着人去办。 * 近二十年前的旧事,并不这么好查。 反而事情还没有查出原委,詹司松险些葬身火场的事情,又被闹了出来。 火与火何其相似,当年朱夫人也是烈火焚身,自杀身亡。 旧事陡然间被人重提起来,甚至开始有人说国公府的韩姨娘得宠,暗暗剑指五爷,是否要复现当年妻妾之争。 安大老爷又来了两回,一边劝说五爷暂时不要宠幸韩姨娘,一边也想替他压下这些传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