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挂在嘴边。 若是旁人这般,难免有些猖狂。 可她是俞厉的王后,日后若有俞厉称帝之时,李凤便是当之无愧的新帝之后。 俞姝看了看那靴子,赞了两句。 正这时,外面来报,说贺将军来了。 话音落地,李凤便瞧了俞姝一眼。 这位贺将军名叫贺激,原是袁王的近身侍卫,后来袁王父子身死,他投到了赵勤麾下,赵勤死后,他不喜李榭为人,又见俞厉秉承袁王遗志,便跟了俞厉。 他年岁虽然刚二十出头,但颇有一番领兵守城的工夫。 俞厉将王都虞城交给了他看管。 俞厉托他守卫王都,自然也托他照看妻妹。俞姝在此处养伤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她要静养,俞厉不许旁人打扰,但贺激却是常来之客。 他与俞姝年岁相当,明眼人都知他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俞姝不提、俞厉不提、贺激自己也开不了口,谁也不好多说什么。 当下,得了传信,贺激进了房中,他见俞姝和李凤都在,连忙行礼。 俞姝一如寻常待客,请他坐了,他目光在俞姝身上落了落又收了回来。 倒是李凤瞧出他的匆忙。 “贺将军,是有什么事吗?” 贺激也不转弯,直言。 “王传了令回来,临时调属下前去杨城支援,李榭兵压边境,可能要对杨城下手。” 话音落地,房中气氛严肃起来。 如今天下,早已不是三年前两王造反的情形,也不止是四五年前四王作乱的乱象,现今民心涣散,天下形成六片势力,各自为政为王。 北方便以俞厉和李榭最大,与朝廷三方分庭抗礼。 而南方也乱起来,本就有两王作乱,如今又添福建一王,处处兵荒马乱。 朝廷像是一个破漏的筛子,再不能一手挽起天下大势,能勉强抵挡俞厉和李榭的进攻,便不错了。 但李榭此人颇会钻营,不一味地对战某一方,前些日刚吞了个造反不到三月的小王,那小王地盘不大,但火器厉害,李榭收了他的火器库,如虎添翼。 彼时卫泽言便提醒过要留意李榭动向,眼下李榭果真要向杨城下手了。 俞厉占领的杨城,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 若是李榭占据了此地,向西威胁虞城,向北甚至能长驱直入,抵达京城门户。 俞姝闻言便道,“李榭有此动向,朝廷不会也毫无防备吧?” 杨城一旦攻下,对俞军和朝廷都非常不妙,朝廷可能会也想拿下杨城,至少也要帮俞军守住。 贺激闻言,不由看了俞姝一眼。 “王姬说得是,朝廷兵部给杨城的邻城津州派了新将领,此人姓穆名行州。” 话音落地,俞姝微怔。 李凤在此时,急忙同贺激打了个眼色—— 俞厉曾下过重令,谁人都不可再在俞姝面前提及定国公府的事情,违者重罚! 若不是俞姝问及,贺激也不会说,毕竟这位穆行州可是定国公副将出身。 这三年,定国公还是定国公,定国公府还是定国公府,只是定国公据说一直在府中养伤,没再现于人前。 有人说定国公已经不在朝廷了,但定国公夫人还在,副将也成了大将。 此事扑朔迷离。 但再如何,也没有人敢在俞姝面前提起,李凤和贺激也不例外。 两人都闭了嘴。 俞姝对此什么都没说,只是问贺激什么时候启程去杨城。 贺激说今天,又去看俞姝的神色,但见她也只是点了点头,让他行军小心,多多保重。 贺激暗暗抿了嘴,只能告辞离去了。 他走了,李凤叹了一句。 “对战李榭,不该让他去,李榭到底是袁王亲子,贺激当年极其忠于袁王,对李榭能行吗?” 俞姝也这样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