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缓缓转白。 赵仪瑄见她不回答,便又忖度着说道:“或者,是颜家故意陷害……不过这对他们家而言并无好处,剩下的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 宋皎突然有些许紧张,竟害怕赵仪瑄把那个可能说出口。 不过太子并没有说下去,而只是说道:“我即刻要进宫去,至于你……” 要把人押到诏狱是他的主意,如果不是他横插一杠,宋皎要么在颜府给尚书大人杀死,要么就是给送回了御史台看押,但要是那样,他就不会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居然就是…… 他接手了这个烫手山芋,但同时也有意外的至大收获。 突然赵仪瑄又想起之前那两个太监说的话,本来让宋皎到诏狱来就是为了尽情的折磨她,但现在看来,这计划显然是要改一改了。 可是在这之前他可是心心念念地要把面前这个人千刀万剐,何况再怎么样,她也是间接害死了自己的恩师的人。 一想到王纨,心里的恨重又浮现出来,甚至把之前的那份不期而至的悸动都给压制殆尽。 赵仪瑄的脸色重又冷了下来,道:“你暂且就呆在这儿,好好想想自己干过的那些胆大妄为的事儿,等你想清楚了再说!” 说完后,太子殿下转身迈步出了牢房。 背后的宋皎看着他的背影,只慢慢地叹了口气。 赵仪瑄来到外间,对那依旧魂不附体的司狱太监道:“这个宋皎是本太子的人,没有本太子的旨意,她若少了一根头发丝儿,也要唯你是问。” 这话听着像是太子殿下要亲自惩治宋皎,不许别人插手。 但个中滋味只有赵仪瑄自己知道罢了。 他永没有办法忘记那夜经历的事儿。 那时候他的神智半是模糊,身边那人的声音时有若无,他感觉到大腿上紧了紧,像是跟什么绑住了似的。 赵仪瑄眯觑双眼竭力地看,只瞧见一道影子躬身跪在跟前。 她俯着身,宽宽绰绰的一袭衫子,没有系带,依稀可见极纤细的一抹腰,满头的青丝散在肩头,有的随着动作滑落,有的擦在他的腿边上。 又痛又痒,毒有没有被清除他不晓得,但是看着这幅情形,他却本能地有了反应。 而且这种反应,如同野火燎原,一发而不可收拾。 赵仪瑄迫不及待地,像是剥开层层春笋似的,只要得到自己渴望的。 当他如愿以偿,他记得被他擭入掌心的美好轻软的惊人,就像是用春日天空最绵柔的云制成的,让人怀疑稍微用力就能捏碎。 但当时赵仪瑄还是用了力,因为他怕这好不容易到手的会逃了。 而且他打心里想要,想要更多。 本是本能半是不由自主,他尽情地把自己的怒火,愤懑,感伤,委屈,都酣畅淋漓地发泄了出来。 他清晰的记得一切细节,修长纤细的、如天鹅般扬起的脖颈,以及那一抹不盈一握的,在他掌心里辗转的纤腰。 他记得那些带着热气令人发狂的低喘,青丝划过脊背,勾勒出来的极美的画面,以及微张的樱唇,散着朦胧星光似的眸子。 还有她身上那香的郁郁馥馥、令他沉醉的气息。 种种都是他从未经历的绝美跟极乐。 等诸葛嵩等找到赵仪瑄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赵仪瑄询问诸葛嵩是否在周围看到有人,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他立刻命人满山去寻。 如果不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枚沾血的簪子,他几乎要以为之前的所有,都是狂乱激烈而美妙至极的一梦而已。 倘若见萤山上的那个姑娘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