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又叮嘱道:“幸而宋皎替你挡了,你且也记得,千万不要把此事张扬出去,不然的话……” 颜文宁可是准太子妃,在这时候若是跟豫王传出丑闻,她的太子妃当不成不要紧,豫王的名声可就从此毁了。 安抚了豫王几句,外间有宫女来报,说道:“娘娘,皇上那边传召王爷。” 皇后有些诧异,同时怀疑皇帝也知道了今日颜府的事情,故意问:“皇上知道王爷在这儿?是什么事?” 宫女说道:“来传旨的并没有说,不过听说也已经派人去传召太子殿下了。” 皇后闻听,便认定了是为了颜府之事,当下瞥着豫王道:“你父皇多半儿也是要问今日的事情,你且去,记得,要谨慎应答。” 豫王领命:“母后……” 皇后不等他说完便知道:“本宫答应你的事自会做到,放心吧。” 豫王这才低头称是,慢慢地往外退去。 等到豫王离开,皇后的脸色才又变得肃杀,她微微拧眉想了片刻,便道:“去把曹方叫来。” 诏狱,牢房内。 最先赶来的是程残阳所派的王易清,王大人官至五品御史中丞,仅次于程残阳,也是一把好手。 宋皎被送入诏狱,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本来程残阳是想亲自出面的,但考虑到此事关乎颜家跟太子,而且并非正经公事,权衡之下便交给了王易清来周旋。 那司狱因为给赵仪瑄杀了几个手下,正似惊弓之鸟,当下严禁诏狱中人接近宋皎,而且在吃喝用物之上也不敢过分亏了她,生恐有个闪失。 本来别的人来见宋皎的话,司狱还要考量考量,不过王易清跟宋皎一样都是御史台的人,司狱知道他来并非恶意,加上王易清这人很会说话,故而放了他进内,不过也是在后陪着的,免得有什么意外自己在太子跟前没法儿交代。 宋皎见到王易清,站起身来做了个揖:“王大人。” 隔着牢门,王易清点了点头道:“就不必多礼了。”他左顾右盼,又瞧瞧牢房内的情形,叹了口气道:“你素日里爱胡闹倒也罢了,这会儿可闹大了。” 宋皎低下头:“我给御史台丢了脸面,老师、很生气吗?” 王易清道:“你还知道顾及程大人呢,老大人没给你气死是他涵养好。”说到这儿他往后瞟了一眼司狱,才咳嗽了声道:“宋皎你实话实说,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大人可是仍不相信你会干那种混账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司狱在后面听得分明,听到这里眉毛挑了一下,这件事他也打听的很清楚了,据说是板上钉钉的,当时这宋皎意欲强/奸的时候,可是有许多高门大户的小姐们看了个正着!据说人都叫起来了,这宋皎还舍不得停手,这还有什么话可说, 看此人斯文清秀的,没想到竟是个命也不顾的色中饿鬼。 宋皎果然也没什么话说,当时她义无反顾地替豫王抗下,现在就算伤了心,可既然是自己选了的,那就愿打愿挨吧。 王易清靠近了几分,盯着宋皎道:“你真的……干了?” 宋皎不搭腔,也没否认,只说道:“王大人,拜托你回去替我传一句话给恩师。” “呃?什么话?” “请大人……照看照看家慈、并我的三弟。” 王易清啧了声:“你、你这是不打好谱,不准备出去了?” 宋皎低低道:“现在能让我出去的只有一个人,您自然也知道是谁。我知道恩师的心意,但更不想让恩师为我为难。” 现在能左右她生死的只有太子殿下赵仪瑄,就算程残阳想要搭救她,赵仪瑄不开口,只怕也是空费力气,又何必让自己的老师一把年纪的为她操心。 王易清拧眉瞪着宋皎,片刻后才说道:“你啊,不知该说你聪明好,还是愚蠢好,你知道程大人对你的一片苦心期望,怎么就忍心轻易辜负他呢?” 他摇了摇头,抬手在牢房的栏杆上轻轻地拍了拍,沉默半晌才说道:“那你还有没有别的话托我转告了?” 门内宋皎垂着眸子,过了会儿才抬眸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件事反正跟恩师毫无关系,都是我做的,外人就算是想借着这个拉恩师下水也是不能的,我也绝不会容许别人借题发挥。” 王易清的眼神隐隐地变了几变,终于说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