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试探性喊着。 没有听到回应,茶花这才抬脚进了卧房。 卧房里也没人,瞧着比正屋更糟糕。 明明是炎炎夏日,屋子里却潮湿的很,唯一的窗户也是破破烂烂,若是下雨,那雨水定然全飘进来了。 夏日虽然艳阳高照,但时常下的都是飘泼大雨,那窗户破烂不堪,也怪不得屋子这么潮湿了。 屋子里陈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垫了稻草的木板床以外,就只有一个被虫蛀过的木柜子。 木柜子的一扇门掉了,另一扇也有些摇摇欲坠。 茶花心里闷闷的疼。嫁给将军以后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从来没想过将军以前日子这么艰难。 瞧着这么阴暗潮湿的地方连个老鼠都没有,可见将军穷的是真的揭不开锅了。 想想也是,从小就被鳏夫捡来养着,鳏夫本身就是个没本事的,将军跟着他定然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之后鳏夫离世,将军当时还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连最基本的生存手段都没有,村子里也没人瞧的起他,他的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 想着将军过的苦日子,茶花心疼的不得了,眼圈红红的,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将军不在屋子里,他去哪儿了? 茶花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影,失落之余也只好离开。 罢了,明天再来吧,否则被人看到,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上辈子被人毁了名声,茶花自己没脸见人不说,还连累了阿爹阿娘被人指指点点,那时的日子真是苦啊。 若不是将军突然上门提亲,她或许都熬不下去了吧。 不过也幸好将军住在村尾的山脚,这里人烟稀少,很少有人过来,就算她以后经常过来找将军,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这点倒是让茶花很满意。 回去的路上,茶花心不在焉的走着,没见到将军,心里失落难受是肯定的。 走到半路,茶花遇到一群七八岁的小屁孩。茶花也没当一回事,可听到小屁孩们嘴里嘀嘀咕咕说着:“那小鳏夫好生厉害,在河边居然抓住了一条蛇,瞧着怕是有半斤多的样子。” “是啊,他居然也不害怕。” “我看他把蛇皮剐了,怕是要烤来吃,真是不想活了啊。” “啧啧啧。” 茶花闻言,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他们口中的小鳏夫,不正是将军少时被人取的名讳! 老鳏夫捡来的小鳏夫。 当时大家也没觉得这样喊不对,就觉得以将军穷困潦倒的家境是不可能娶到媳妇的,故而时间一长,小鳏夫的名字整个村子都喊习惯了。 茶花顾不得许多,连忙朝河边跑去。 吃蛇?茶花简直不敢想。 她小时候听阿爹说过,有大人进山打猎结果被蛇咬了,没多久就中毒去世了。 将军怎么能吃蛇肉呢!茶花脸色惨白,冷汗直冒,提着粉色的裙摆,一路小跑而去。 第5章 茶花气喘吁吁跑到小河边,远远就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拿着根拇指粗细的树枝在撵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儿。 “去去去,一边去,再来捣乱,看老子不打死你们。”凶巴巴的声音,流里流气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流氓。 若是换做以前,茶花看到这样的场景,恨不得能走多远走多远。 可如今看到,茶花却是红了双眼,脚下好似生了根,想要移动一步都难。 那手里拿着树枝,衣衫褴褛的少年可不就是郑庭?她心心念念的将军吗? 哪怕他现在的身形没有京城那般高大魁梧。 哪怕他现在穿的破破烂烂,头发脏乱炸开,俨然一副乞丐形象。 但她还是能一眼认出,那就是她的将军啊!那个把她捧在手心,宠她爱她的男人啊! 重活一世,再次见到,茶花眼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是激动,亦是高兴! 郑庭刚赶走那几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儿,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便看到不远处站了个粉衣姑娘。 姑娘皮肤白白的,嘴巴红红的,身段火辣辣的。 特别是那双红通通的眼睛,巴巴的望着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有种狠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