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渴不渴?” 虞锦没理会他推过来的茶水,只瞧了瞧剩下那半摞画卷,沉吟片刻道:“阿兄军务繁忙,不若我先替阿兄掌掌眼,若有适宜人选,再给阿兄过目如何?” “如此,岂不是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虞锦说着便已上手,将画卷往落雁怀里堆,又自己抱起了一摞,似是生怕沈却要抢一样,急急道:“那我走了,不打扰阿兄处理军务。” 脚底生风似的,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沈却沉默片刻,忽地掩面笑起来。 元钰清着急忙慌进来时,就见男人笑得勾魂摄魄,那眉梢眼角间,尽是数不清的风情。 他脚下一顿,险些忘记自己所为何事,略显惊恐道:“王爷在笑甚?这屋门怎的没阖上?” 沈却神色轻敛,冷淡抬眸道:“有事?” 元钰清回神,几步上前递上信,道:“京中来信,是边城急报,还请王爷过目。” 第44章 装睡? 他在……咬她的嘴? 自虞广江下落未明后, 虽虞家一直未办丧事,但众人,包括圣上也早已认定虞家父子殉国,是以三个月前便命岳州刺史彭徕暂代灵州节度使一职。 这三月来, 整肃边境, 修生养息, 厥北境内尚且平和。就在这个时候, 谁也料想不到, 边城以北的大漠境内, 一场腥风血雨正在收尾。 一支灵州装备的军队,寥寥千余人, 以游击、夜袭的手段与突厥兵拉扯了近半年,这种打完就跑的法子, 愣是让敌军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昏了头。 再之后,灵州军又设陷阱诱之,将突厥军引至漠石河附近,主力长驱腹地,擒王以挟, 一纸投降书横穿大漠至边城,随着一封盖着虞广江私章的述职信,一并快马加鞭送往上京。 贞庆帝拍桌而起,声色因过于惊喜而隐隐颤抖:“好, 好!不愧是虞广江,朕果真没有看走眼!传朕旨意,宣虞广江、虞时也进京!” 内侍俯首道:“是、是,奴才这便去!” 朝堂顿时沸腾起来, 有喜不自胜之人,便有悔不当初之人。那些前几个月对虞家落井下石的朝臣,难免黯然伤神,尤其是趁火打劫的承安伯府。 前些日子便因假公济私,举荐无用之人入兵部任职一事,叫圣上当着满朝文武一顿批,脸面都落地成渣了,还罚去了一年的月俸。新妇未迎进门,本就是一桩赔本的买卖,只好打掉了牙往肚里吞,这也都便罢了…… 如今虞家死而复生,还携功而返,这算什么事?! 承安伯两眼一翻,险些要晕过去,忙匆匆递了牌子,要面见皇后。 上京一时闹得沸沸扬扬,与此同时,消息也传向各家探子手中。 沈却指腹捏着信纸边沿,快速阅览,额心轻跳了一下。 元钰清眉飞色舞道:“听说承安伯吓得险些当场晕厥,回过神后动了各路关系,甚至请了江湖中人打探虞二姑娘的下落,想必也心知肚明,二姑娘丢了,虞家父子铁定不能放过他。” 沈却没应,他目光还落在那几行小字上,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这事,难不成还能是坏事么? 元钰清继而笑道:“谁能想到二姑娘如今在王府。还是王爷当日想得长远,这下虞大人欠的这笔人情,换灵州与垚南一条互易的官道,往后粮马便可自北南下,再不必叫那几个混犊子坐地起价。不过王爷,您当初究竟为何断定虞广江没死?” 沈却阖上信,淡淡道:“从未断定。虞广江那个人,擅兵擅谋,虎父无犬子,虞时也此人也颇有一番建树,皆非常人。” 元钰清颔首认同,眼尾轻挑,道:“那倒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