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二人惯常生了些口角,说是口角,其实也就是成玥单方面怄气,永安郡主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可就因此成玥才更恼。 她恼怒之下,也不曾多想,便命人在永安所在的那天小径上设了捕网陷阱? 许见竹或许、或许本该早早回行宫的。 众所周知,成玥公主与永安郡主虽为年龄相仿的表姐妹,但自幼便很不和睦,这不和睦主要体现在成玥数次争锋相对上。 永安自幼就稳重听话,言行举止无可挑剔,得皇祖母疼爱便罢了,连父皇都时常要她同永安学习,成玥理所当然恨极了永安,处处刁难。 可她绝不敢害人性命呀!若是永安因她丧命,单是想想此事便令人胆颤…… 好在不出一刻钟,便有宫女匆匆来报:“太后、太后娘娘!永安郡主回来了!” 太后如何成玥不知,但她是结结实实松了口气。 可据说,永安郡主却不是被禁军守卫找着的,而是自个儿安然无恙回到行宫,还搀扶着一瘸一拐、脸色异常难看的虞大公子。 不过,好在此次塌方并未造成太大损害,因此圣上只责令了钦天监未能提前窥得天象有异,重重罚俸之后,便又命皇后与贵妃操持起小宴。 毕竟秋狝乃彰显国力之盛典,怎可颓靡而返? 很快,行宫又欢歌载舞起来,嫔妃、妇人、千金们赏舞的赏舞,嬉闹的嬉闹,却是不见那位风头正盛的虞二姑娘。 虞锦称病歇在阁楼。 自那日闹了个大乌龙后,虞锦在房里静思己过了好几个时辰,再没踏出过阁楼,只三五不时遣生莲去打听南祁王的伤势。 生莲道:“段侍卫说王爷伤得极重,暂还不能翻身平躺,不过今日倒是能动动胳膊、自己喝药了。” 虞锦细眉蹙起:“太医如何说?背上的肉能长好么?可会留疤?要修养到几时才能大好?” 生莲顿了顿说:“姑娘何不亲自去瞧两眼,奴婢这两日隔两个时辰便往殊雲阁跑,段侍卫还问呢,姑娘何时去看看王爷?” 虞锦闪躲地撇开头,囫囵道:“快拿上药,阿兄该喝药了。” 不是虞锦不愿去,实在前那日那番话现在想来委实有些令人窒息,她无颜见人罢了。 思及此,虞锦匆忙去往隔壁间偏房。 虞时也伤得不重,只扭伤了脚腕而已。 此时曲着条腿倚在窗边,手肘搭在膝盖上,是一种很嚣张的坐姿。 虞锦递上药盏,他也不嫌苦,一口一口慢慢喝。 兄妹二人皆是满腹心事,是以谁也没看出谁的不对劲。 虞锦托腮,随意问:“适才太后娘娘还派人来问候了呢,对了阿兄,你怎会与永安郡主一同下山,又怎会是她搀扶你回来的?听说郡主倒是无甚大碍,可是阿兄救了郡主?” 小室略略一静,虞时也拿眼尾扫她一眼,“不是。” 他抿了口药汁,说:“是她帮了我。” 话落,虞时也停顿了瞬,紧接着扯了下嘴角,千万别叫他知晓那捕网是谁埋的…… 虞时也正头疼地摁着眉心,就听虞锦很是郑重地说:“阿兄,我原打算待钦天监定下你的成亲吉日再回去灵州,可虞府无主,想必是一团乱麻,我思来想去,还是待秋狝结束后,便立即离京。” 虞锦本以为虞时也就算不阻止,也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谁料并未。 他只稍稍一顿,颔首道:“我与你一同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