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才是。” 靛蓝色…… 话落,虞锦稍稍一怔,委婉补救道:“玄色松青色之类的也可。” 虞时也扯了扯嘴角,懒得理她,兀自埋头翻看军文,虞锦便在此兀自絮叨,末了停顿一下,问:“阿兄,你紧张么?” 虞时也抬眼,往后一靠,周身那股轻松自得劲儿与眼前人形成鲜明的反差,他似笑非笑地嘲讽道:“虞锦,是你紧张了吧?” “……” 虞锦僵了僵。 ==== 腊月廿四,小年。 雪飘如絮,堆银彻玉,空气凝着阵阵寒意,说话间吐出的白气似雾,冻得人牙都在打颤。 虞锦往手心里呼了口热气,又搓了两下才翻开桌前的册子,上头记得都是府里近来要置办的年货。 没有了蒋淑月,这些自是都落在了唯一的小小姐头上,且虞锦便是想偷懒,常嬷嬷也不许,趁着小年摁着小主子看账。 常嬷嬷道:“老奴稍稍打听了些,听说府里主事的是一老管家,是从王爷打小便伺候在身边的,很有分量,姑娘嫁过去后,要将中饋拿到手,恐怕不易。” 虞锦便想起白叔那一头半白的发。 常嬷嬷又忧心说:“听说王府家大业大,单是垚南的产业便数不清,恐难打理。” 虞锦“唔”了声,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常嬷嬷担心自家小主子远嫁受了委屈,不由便传授了许多内宅里那些拿捏下人的法子,虞锦委实听得有些麻木,恰逢生莲推门,道:“姑娘,老爷回了。” 虞锦噌地起身,手炉也丢下了,提裙便往外跑。 那厢,虞广江大氅尚未褪下,一声女儿家娇俏的呼声便从外头传来:“父亲!” 虞广江吓得茶盏险些没拿稳。 虞锦迈进门槛,直言道:“父亲可有荆州的消息了?方才军中来报,可是灵州剿匪大捷了?” 虞广江嘴角微抽。 前阵子虞锦还知晓找个借口再暗戳戳打探南祁王的消息以遮羞,眼下是连遮都不遮,直接问了。 他没好气道:“荆州匪患已久,哪有那般轻易能拿下。” 虞锦略略有些失落。 虞广江用余光觑了她一眼,鼻腔溢出一声轻哼。 大捷是尚未,但眼下荆州境况且算安稳。不得不说,南祁王是个天生便擅战擅谋之人,短短两个月,打得他们招架不住后,又以招安相诱,还替自个儿增强了兵力。 荆州本就有许多人是被迫落草为寇,如今看情势不利,当即便投在南祁王名下,剩下的虽仍负隅顽抗,退居杏岭。 可常言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若是不一次剿灭,只怕剿匪大军离开后,山匪依旧卷土重来。可那杏岭易守难攻,成了一时的难题。 不过倒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杏岭虽易守难攻,但粮草运输却成问题,只死守山脚,耗到对方弹尽粮绝,便可不费一兵一卒歼灭。 而适才军中来报,虽并非剿匪大捷的消息,但也确实和荆州有关。 这时,虞时也匆匆赶到,看父子两人的这架势,应当是要商议军务 。虞锦不愿听那些枯燥的排兵布阵,正抬脚欲走时,却听虞广江提及“荆州”二字,她已然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佯装无事发生地捧起了热茶。 虞时也道:“运粮?那派辎重重将去便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