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地把头埋起来。 沈却走得很平稳,但步履却很快,稳稳行至正房,几步路后虞锦便被放置在塌上,她平躺着看他利落地褪下那身红衣。 他看着明明有条不紊,但虞锦偏是从那干脆利索的动作里窥得一丝急躁。 虞锦放在腹前的双手开始紧张地握紧,接下来是怎样来着? 她要怎么做……? 避火图册第几页,应当是第六页? 她脑袋一片空白,被捞起来又被平放下去,就这一仰一卧间,亵衣上的花鸟景象被烛火照得透亮,可再是精致美好,也美不过里头的景色。 虞锦呼吸急促,眼尾泪意明显。 那避火图册到底是嬷嬷用来教正经小姐的,与坊间流传的那些粗俗话本终有区别,要委婉很多,至少虞锦来来回回将那册子翻了几个来回,也并不知道原来…… 那个东西是长成那样的。 那么……总之是并不好看,虞锦凉飕飕地缩在角落里抱腿抽泣,俨然是很抗拒的样子。 “阿锦。”沈却额角是密密麻麻的汗水,耐着性子道:“你过来。” 虞锦摇头,还带商量道:“明天好不好……” 沈却逼近她,抚摸女子的一头青丝,安抚地亲了亲她的耳垂,半哄半诱地把她的手捏在手里,边吻边指引,哑声道:“躲什么……你摸摸它,它是你的。” 虞锦觉得手心似要被灼伤一样,不自觉……捏了一下,还很无辜地回看过去。 沈却真是要被她折磨疯了,直接把人从角落给端了出来。 这夜,屋内守门的丫鬟精神劲十足,都是没出阁的小姑娘,听着里头粗重缠绵的喘息和娇音,只觉得要将头都垂到地上才好。 且王爷那般寡言少语之人,行此事时竟能耐着性子说那么多话,虽是听不清具体的,但左不过是哄小王妃的词句。 只是隐隐约约中,似是还听到王爷在逼问什么“现在感觉真实了吗”。 到第一次要水时,丫鬟们都是羞红着脸低头进屋,听到王爷吩咐说换被褥,又被王妃出言制止住。 就见王妃伸出白皙光滑的手臂去捂王爷的唇,扭扭捏捏道:“……不要她们,我自己来换。” 沈却顿了顿,点头说:“那我来。” 丫鬟们你望我我望你,只觉得脚底像着了火,速速放完热水逃似的离开。 抱着虞锦洗净身子,换好被褥,沈却踩着一地花生熄灭烛火。 一室昏暗,夜已静谧。 虞锦蜷缩在男人怀里,却是睡意全无,她仰头去看沈却清晰的下颔线,想到适才他汗珠从这儿滑落的样子,脸颊便一阵一阵发烫。 虞锦用左脚蹭了蹭右脚,原来他也会有那么凶的时候……不过不得不说,做那事的时候他比平素里端得一本正经的模样还要好看。 就,很疯狂。 但他疯狂归疯狂,却也很能照顾虞锦的感受,并不一味横冲直撞,也就开始时她疼哭了几回,后来也还是……挺舒服的。 思及此,虞锦呼吸有些滚烫。 她仰起脸,小声道:“王爷。” 沈却摸了摸她的脑袋,以为她还疼,却听虞锦很轻地问:“我们……这就睡了吗?” 沈却叹气:“你还要吟诗吗?” “……” 倒也不是。 虞锦抿唇,玩弄着袖口的一个小扣子,说:“其实……我也不是很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