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脑仁突突跳了两下,掀开被褥,他显然是低估了虞锦。 虞锦见他已然坐下,便转身要去吹床头的烛火,就被人捉住了小臂。 虞锦愣愣地看他叠好被褥丢至贵妃椅上,随后挤进她的褥子里,掀开衣裳说:“谁告诉你避开房事能有孕的?汤药能在你肚子里留种子么?” 虞锦羞涩地反驳道:“那徐夫人就是用着这个方子,很快就有了身孕,而且我打听过,城中好些夫人都试过,是真的有效!” “徐夫人的孩子,是单靠喝药喝来的?” “……” “可是……” 沈却已经将她整个人掰开了,且俯身堵住了虞锦的嘴。 虞锦升华过的疗程被暴力中断,此后几日便很是萎靡,寻了府医看诊,也还是未有半分动静。 无奈之下,虞锦找上了元钰清。 元钰清近来听闻了他们小王妃的忙活事迹,且前些日子沈却拿药方询问他,在瞧见那上头“减少房事”几个字时,他就已是乐得不可开支。 此时王妃找他来,元钰清却不能玩笑。 若是伤了小王妃的心,她回头再往沈却耳边吹吹风,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 元钰清的担心是有理由的。 阖府皆知,元钰清就是个满腹才华的浪荡子,与南祁王私交甚好,平素里也无人拘他,便是他将相好带回别院,沈却也懒得理他。 毕竟他的别院很是偏僻,妨碍不到谁。 但偏偏某日夜里,在角门与虞锦撞了个正着,那女子声音柔柔弱弱,抱着琵琶微微福身,一举一动地透露着浓浓的风尘气。 且模样生得也极好,是男人最爱的娇弱美人。 虞锦心中警铃大作,从前这元钰清怎么浪她不管,但日后若是惹得王爷也沾上这陋习可如何是好? 再者说,这女子引进王府……总归令人不安。 当夜,虞锦便夸大其词、有声有色地将此事形容了一番,哼哼唧唧地列举了个一二三四,翌日沈却便将元钰清数落了一番,且禁了他这几个月出入风尘。 元钰清过了一阵寂寞日子,反正是不敢招惹小王妃了。 他一本正经地给虞锦诊过脉,得出的结论与齐郎中无差,道:“其实即便是身子康健之人,也未必便能早早受孕,这事说来也看缘分,王妃愈是着急,愈是有反作用,宽心即可。” 虞锦谢过元钰清之后,闷闷叹了口气,但既然连元钰清都说她的身子无碍,虞锦也只能安慰自己,许是,真的缘分未到吧…… 思及此,虞锦有些蔫儿地捧脸望向窗外,不知想到什么,忽地一怔,缘分这事,是可以求的呀。 沈却饮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她:“梵山求子?” 虞锦连连点头,道:“梵山不是很灵验么,且王爷还同和光大师有些交情,那位大师当真很灵验呢,上回王爷带我去寺里请他看诊,他一算便知我并未当真失忆,你说是不是很厉害!” 和光究竟有没有些特殊的本事,沈却比旁人更明白,只是…… 他沉默片刻,道:“所以,当时和光已知实情,你们联合欺瞒本王?” 虞锦:“……” 第84章 神像? 有罪之人才该记得,无辜之人又何…… 秋雾朦朦, 山间小道落叶层层,庙宇轩昂,香火鼎盛,车马络绎不绝, 喧嚣却止步于庙门之外, 山寺一片清静。 梵山寺正殿供着一尊慈悲的佛祖金身, 虞锦自幼对神佛便很有敬意, 入内后便恭恭敬敬跪拜上香后, 又让生莲添了百两香火钱。 沈却站得笔直, 并未有礼佛之意。 虞锦知他向来不信这些虚无之事,自个儿拜完后也没去招呼他。 引路的僧人双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