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诗“呔”了声:“这么快啊。” 沈珺去卧室换了件衣服,对着镜子洗了把脸,未施粉黛的样子周易禾也不是没见过,除了有一点点黑眼圈,其余的跟七/八年前也没什么差别。 张锦诗在厨房嘿嘿哈嘿,对着刚烤好的小饼干一同赞扬。 沈珺走到门口换了鞋,迈着轻盈的步伐下了楼。 周易禾站在小区门口的树下等她。 --- 苏棉从洗手间回来,餐桌前早已没了周易禾的身影。 要知道,这顿晚餐才刚刚开始,不到十分钟。 她只是去整理了下衣服。 苏棉坐到位置上,转身去发现那道高瘦的身影,看不到,扭头问秦则谦:“人呢?” 秦则谦坐在那儿,头顶炽亮的光照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我怎么知道?” 苏棉抬眸瞪他:“什么叫你不知道?周易禾——凡星大佬人呢?” 秦则谦淡淡瞥她一眼,哂笑道:“这年头,什么人都能叫做大佬。” 苏棉手撑在膝盖上,站起身,还是法式餐厅一遭,略略有些质问的意味:“去洗手间了?” 秦则谦看她这样就有些不舒服,一个年轻男人,确实长相不错,也不至于如此。 “我真不知道。”秦则谦双手一摊,颇有些不讲理的架势,“你刚走没多久,他便走了,一句话都没说。” 苏棉明显不信。 她拿出手机给周易禾打电话,没人接通。 苏棉脸色立刻塌了下去:“到底怎么回事?” 秦则谦不屑道:“就一装逼人士,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你倒是上心得紧。” 苏棉确信周易禾已经走了,心里不舒服,但暂且压制下了。 她虽与秦则谦相处不多,几年就见了几次面,但对这人了解还算可以。 眼睛长在头顶上,看谁都不爽。 要真是他把周易禾给弄得心里不舒服,一气之下走了,她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证据。 苏棉道:“秦则谦,你真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靠妈起家,没妈不行?” 苏棉这话,直白又真实,看得出来她气性不小。 秦则谦冷哧:“我靠妈,你靠爹,咱俩这不还挺配?” 苏棉道:“秦则谦,我看你这么多年一点儿长进都没有,除了投资电影,投资女大学生,这么多年也没干成过什么事情。” 秦则谦啧啧:“你跟你姐斗了小半年,怎么样?有长进没?” 苏棉一听就来气了,她几乎可以确定周易禾的离开与秦则谦逃不了干系,不知道这人背地里胡说八道了什么,把人气走了。 而他今天貌似不正常似的,连自己都敢呛。 苏棉是从小被娇惯着长大的,秦则谦以前也算迁就她,她也挺尊重他。 最近被苏煦压制得烦心,秦则谦也像吃错了药。 苏棉越想越气,拿起面前的红酒,直接泼了他一脸。 走后心里还在咒骂。 要真是他气走了周易禾,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 小区门口有盛开的花,春日里发芽,夏日里绚烂。如今正是含苞欲放的时候,路灯一照,拢了层银光。 沈珺快步走过来,冲着人笑,笑得有些羞涩。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周易禾跟着转过身,借着路灯看清了姑娘削瘦的身影,被风吹拂的头发丝儿都充满了灵动性。 他道:“我给阿姨打电话,沈默告诉我,你住在这里。” 沈珺抬眸看他,点点头。 他将一束小小的菊芋从身后拿出来,递给她:“给。” 沈珺看着小小的黄花,有些像向日葵,又不太像。 她接过来,问道:“什么花。” 周易禾道:“我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