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里,不轻易动心,不轻易变心。 他是一个坚定不移的男孩儿,日后是坚定不移的男人。 爱情是细水长流,日复一日的耳鬓厮磨。 狗粮他吃太多了,他也想成为模版。 顾子兮这个人,冷漠和妖娆同时存在着,很勾人。 但她不自知。 从浴室出来,顾子兮已经在楼上等他很久,周默然洗澡的这段时间,她将卧室装饰了下,开了盏昏黄泛着紫晕的日光灯,灯光暧昧,很有仪式感。 她听见周默然上楼的声音,算着时间转身。周默然高大强壮的身躯立在她眼前,她顺着小腿骨骼抬头,从没感觉到他那样高。 周默然蹲下身来,半干的碎发软塌塌的铺在额前,显得很奶,眼神却是有点儿凶。他把毛巾从脖颈间拿下,搭在扶手旁,凑过来,直直地盯着她看。 顾子兮也没出声,周默然的眼神和意图太过明显刺眼了,昏黄色的灯光投在他脸上,身上,要了命似的裹了一层流光,让人不敢抵抗。 她拿下被周默然丢开的毛巾,给他擦头发。 擦完第一下,手被攥住了。 周默然说:“我要收回那句话。” 顾子兮看见他眼眸里的自己:“哪句?” 周默然道:“不能分手。” 顾子兮问他:“那你之前是在赌气?” 周默然有很多话想说,他知道女孩子不会轻易交出第一次,既然顾子兮选择他,多半是喜欢他。 他要和顾子兮睡,他就要负责任,他喜欢顾子兮,当然愿意付一辈子责任。 但顾子兮太磨人了,他非要搓搓她的锐气。 所以他不说话。 所以他有些骇人。 所以在顾子兮提出她要在上面时,周默然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不可一世道:“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在床上,你得听爷的。” …… 周默然的气息微微有些烫,似乎是在锁骨与肩颈之间灼烧。空气中混合着洗发水沐浴露的清香,还有汗液的泥泞。 过程太长了,越到后面,越化成不可抵抗的火焰,身体里头的冰块要消融掉,不得不袒露最为真实的面容。 在顾子兮眼里,周默然兴奋到丧失理智,可这种丧失就像是初次约会时的喜欢,喜欢是双向的,丧失也是双向。 顾子兮就昂着头颅看他,视线飘忽不定。 周默然用力抑制着气息,在起起伏伏中的爱情中告诉她:“顾子兮,我要这样一辈子。” 顾子兮的心理防线已然崩塌,情绪走到尽头。 她问他:“你不去英国了么?” 周默然深吸一口气:“去。” 顾子兮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丰富,刚释放一秒,她又开始忍了。 周默然把人提起来,凑到人耳边,声色暗哑有磁性:“你得和我一起去。” 顾子兮又不想说话了,她的留学申请被驳回了。 这人到底有没有耳朵? 周默然咬了一下,“我等你,一年,两年,直到你过。” 不能放弃。 周默然这样说,顾子兮很受听。 她有些受不了自己的失败,但有人安慰她,有人包庇她,有人鼓励她,有人爱她,让她感觉很舒服。 她本来也没打算分手,冲他这两句话,她决定告诉他这个想法。 此后的一段时间,周默然在校园里忙上忙下,顾子兮的状态也不似以前高冷,她主动找到班导询问留学事宜,开口恳求班导,想要找寻其他途径。 但她没告诉班导,顾父是隔壁财大的历史学教授。 班导没有敷衍顾子兮,只说会为她争取。 周默然在同学口中得知文学院有一个英国留学名额,是被历史学专业保研同学主动放弃的。他前往文学院与教授商讨,教授喜欢他的直率坦诚。 不久后,留学名额被周默然成功争取下来。 留学资料通过的那晚,周默然和顾子兮在公寓里喝了点小酒。两人不胜酒力,呈现微醺状态。 顾子兮瘫在床上,眉头皱得老高,眩晕感在脑袋里翻江倒海,迷迷瞪瞪间,周默然爬到她跟前,双手捧着她的脸。 “我要带你去见我爸妈。” 顾子兮没听清,恍惚间又觉得自己听错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