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侧门,只允许行人和自行车出入。 此刻门敞开着,保安模样的大叔坐在门边的椅子上打瞌睡。 君彦行看了眼手表,没急着进小区,而是到小区门口的杂货铺买香烟。 “帅哥,我们这里不支持刷卡哦。” 路边小店没有配备pos机,而这个年代,手机扫码支付还没有流行起来。 君彦行只好摸出一张百元大钞。 “零钱不用找了。” 拒绝了杂货铺的硬币,君彦行接过香烟和打火机,提着行李包来到路边,动作熟练地抽出一根烟点燃。 火星微微亮起,在午后热烈的阳光下闪烁。 劣质香烟的气味随着烟火燃烧而荡开,冲击着还未对尼古丁建立耐受的身体。 这时,裤兜里的手机传来震动。 君彦行眉头轻蹙,忍着不适摸出来看了看。 父亲。 在看到这个备注名时,君彦行夹烟的手指微微一顿,眉心皱得更紧,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阴沉的戾气。 不过,这情绪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又回归漠然。 他接听了电话。 “君彦行,你在哪里?马上给我滚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暴躁的骂声。 “你现在是想干嘛?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的确是我让你把手头的项目转给你弟弟的,那是因为我对你另有安排!”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成熟懂事的孩子,对你寄予了厚望,但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以你这个表现,我怎么放心以后将集团交给你……” 男人的骂声喋喋不休,君彦行只是沉默地听着,脸上的神色愈发平静和冷漠。 许久后,君彦行才淡淡开口: “说完了吗?” 一句话就让男人收了声,然后更加气急败坏起来,“君彦行,你……” “接下来这番话,我只说一遍。” 君彦行的声音十分平静,“我对继承丰盛没有兴趣,你的财产想要给谁,也跟我没有关系。” 他脸上的神色宛若高山上经年不化的寒冰,迷蒙的烟雾萦绕在他周身,透出生人勿近的疏离和冷酷。 “今天起,我们不再是父子,以后见面也当做不认识吧。” 说完之后,君彦行便挂断电话,同时将这个号码拉黑。 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忍受着那刺激性极强的气体,烟雾缭绕中,他的双眼逐渐漫上猩红,回忆也如潮水般涌现脑海。 君延峰,这个所谓的弟弟,其实也只比他小两个月。 在他母亲抑郁自杀之后,君延峰和他的生母就被君桦带回了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