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 此时眼前的走廊已至尽头,老道士将手中的火把放到一旁岩壁上的架子中, 老祖他们当年施下的封印没有那么好破,而封印九婴的南山洞穴又是仙灵汇聚之地,其地势特别,宛如龙脉,是封印凶兽的不二位置,故此八位师尊将毕生咒力施加在了整座南山之上,而我们南山派数百年来为了天下苍生,奉命在此看守这封印凶兽的洞穴,所以每隔三年都需要来此处检查一下当年的封印,以保无虞。 闻言,小道士所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间,他又想起来什么似地问道,可是,师父,不是说三年吗?我怎么记得您前年好像就来过一次呀,那这不是还不到两年吗? 因为今年比较特殊。老道士站在一面刻着红色符文的圆形石壁面前,闭目念了一个诀,沉重的石门便缓缓打开了, 你忘了吗,每隔五年举行一次的宗门大比,今年轮到我们南山派主持,届时,修真界的各个教派都会聚集于我们南山,到时候人多眼杂,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我必须事先确认封印的完好。 小道士跟在他身后点点头,道:师父想得周到。 他话音刚落,两人便走到了走廊尽头,眼前的视野骤然开阔起来,他们此时身处在一个类似天然岩洞的地方,身侧是用铁锁铸成的栏杆,而栏杆再往外一寸便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小道士警惕地将半个脑袋探了出去,只看了一眼,便有些后怕地收回视线,又转头看向他师父,道,这洞得有多深啊?我们不会要下去吧? 老者点点头,随即伸手扳下墙壁上的机关。 老旧而又腐朽的铁链发出吱呀一声巨响,挂在岩壁顶端的齿轮开始转动,伴随着铁链的咔嚓咔嚓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架隼合精密的木质悬浮梯, 南山派独有的机关术,上来吧。 说着,老道士便一步踏上了那悬浮梯。 小道士有些警惕地瞥了眼那万丈深渊,又看了看他师父,喉头上下滚了滚,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踏了上去。 老道士捋着胡须,笑笑,这五年一次的宗门大会,你到时候可要给我争点气啊...... 与此同时,随着铁链发出的巨响,两人站在悬浮梯上缓缓下降,消失在了视野当中...... 清风拂过香气袭人的庭院,时不时便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鸟叫。 偏院两侧的树木葱郁,一旁的玉石台阶上还摆着好几株样貌喜人的盆栽。 碧玉青葱的大片绿色当中隐约可见一抹黑色的衣摆,那人站在几株大树身后,穿着一身玄色道袍,腰间紧束的腰封愈发衬得其肩宽腿长,身姿绰约,而此时他站在一株盆栽面前,正专注地...... 将手中半碗黑色的药汁倾倒在盆栽里。 秦鹤洲的动作可以说是一气呵成,大半碗药顷刻间便喂了草,可碗底残留的药渣散发的苦气还是让他皱了皱眉。 巫章飞不愧是这天下出了名的独树一帜的诡医,连他开的药方子都能苦得如此独特。 秦鹤洲发誓他这辈子没有遇见过比这还要难下咽的东西,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故此,他每次喝到一半后便会忍不住产生将剩下半碗药汁倒掉的冲动。 而今天,他就这么做了。 反正,这药说到底也是治标不治本,他的根本问题还得靠陆凌川的木系灵根来解决。 秦鹤洲动作利落地倒完最后一滴药汁,便端着药碗转过了身, 他这一回头,下一秒就蓦地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眸,眼前的人一袭白衣,隐约间能闻到那股熟悉的兰草香味。 秦鹤洲顿住了,他和陆凌川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对方的眼神中还带着些考究的意味。 谁能想到,陆凌川会突然出现在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 这下,可以说是做虚心事被逮了个正着。 在这里做什么?陆凌川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空碗上,又瞥了眼他身后的盆栽。 秦鹤洲微微避开他的视线:在......喝药。 你这是在喝药呢,还是在浇花?陆凌川冲他挑了挑眉。 说着,他走到那株盆栽前,弯下腰嗅了嗅,便闻到了一股明显的苦味, 你把我种的植物都给浇苦了。陆凌川有些无奈又好笑地说道。 而此时,阵阵微风吹过,吹动了秦鹤洲脸颊两侧的发丝,一缕发丝落在了鼻尖上,惹得秦鹤洲鼻尖有些发痒,随着那阵风一起飘来的是陆凌川身上那股熟悉的兰草清香,秦鹤洲忽然感觉,心间也有些发痒。 他眼前是陆凌川搭在盆栽枝叶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有那因着弯腰动作而从衣领下露出的一截雪白后颈。 一时间,秦鹤洲立在他的身侧,没有动,只觉得那股香气变得愈发诱人。 下次把药喝完。陆凌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