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侍从与徐子陵说:把这些收起来。 几人将桌上的卷轴一下子扫到了屏风后面,又见秦鹤洲从身后的架子上抽出了几卷别的,动作快到徐子陵甚至还未来得及看清上面写的内容, 傅文和便推门而入了,他笑吟吟地走到秦鹤洲身前,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怕是打搅诸位了。 傅大人来访怎么能说是打搅呢?秦鹤洲冲他做了一个拱手礼,不知傅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并无什么大事,傅文和虽然在和秦鹤洲说话,可视线却频频扫向他桌案上的那堆公文,秦大人这是在查什么案子? 秦鹤洲见状,神色匆匆地收起那些卷轴,笑着道:让傅大人见笑了,不过是前段时日的一些小案子罢了。另外,傅大人前些时日让少游熟悉那些公务,少游都已看过了。 傅文和朝他点头,回以一个虚与委蛇的微笑,捻着胡子道:甚好,甚好,那我也不便再叨扰了。 心中想的却是即使桌上的那些东西他藏得够快,自己刚才还是看清了,秦鹤洲这个小兔崽子看的那些内容,分明是前段时日翰林院众人上奏议论谢钧随意升迁官员,对政事干涉过多,要弹劾他的联名书。 傅文和前脚刚走,徐子陵便饶有兴致地挑起那几份宣纸,抬眸看向秦鹤洲,调侃道:秦大人,好手段,这让我想起了还在国子监时,教书的那几位老先生极为严格,成日地让我们背诵四书五经,故我们的这四书五经里总是藏着几张《春宵秘戏图》。 秦鹤洲挑眉:那不是说明,这招管用吗? 徐子陵看罢笑了笑,在接到任务后便离开了。 待徐子陵离开后,秦鹤洲又看向侍从,道:陪我去找一趟梁斯。 侍从不解:主子,您还缺人手? 缺,要彻查洪灾,必然要去一趟衮州打听当地的状况。秦鹤洲草草地收拾了一下桌上的公文,随即往门前走去,难道你指望让那几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书生过去吗?再者说, 秦鹤洲忽然压低了声音,我需要几个手脚利索,能私底下办事打听消息的人。 在掀开梁斯寝宫珠帘的那一刻,一股刺鼻的香味扑面而来,秦鹤洲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抬起袖口捂住了鼻子。 上次来此处,虽然殿内也熏了香,但绝没有今日这般浓烈,他倒是好奇梁斯究竟在搞些什么。 下一秒,便见数位身披薄纱,露出大片肩头肌肤的美婢在殿中翩翩起舞,笙歌漫漫,而梁斯躺在卧榻上,手握这精致的雕花杯盏,目光在她们身上流转。 梁斯长得不难看,相貌绝对配得上周正二字,他下巴光洁无须,皮肤上也不见皱纹,让人瞧不出年龄,身段样貌却也讨喜,或许这是他能快速得到皇帝赏识的原因之一,此时他穿着一件玄色长衫、姿态肆意。 然而秦鹤洲并没有料到自己会见到这么一副笙歌艳舞的场景,当场面上神情一滞。 他是与梁斯来议事的,可对方却在这饮酒作乐,分明是不尊重他,但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想到这秦鹤洲也只好将心中的不悦强压下去。 而梁斯则将秦鹤洲这些微妙的神情尽收眼底,嘴角扬起。 只当对方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秦鹤洲坐下后,梁斯身边的小厮立即给他端上茶水。 秦大人近几日来的可真勤快,梁斯半靠着桌案,语调有些漫不经心,斜睨了秦鹤洲一眼,不过咱家知道秦大人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过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 确实是有要事,秦鹤洲端起茶杯,笑了笑,少游此番前来是想借公公手下暗卫一用。 这不是被咱家给说中了。梁斯抬眸看了眼站在身边的侍从,忽然话锋一转,语调上扬,秦大人倒是说说看,我为何要借你我的暗卫? 颇有些调笑的意味在里面。 秦鹤洲心道梁斯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几日他在彻查洪灾的事情,又如何不知晓这是一个扳倒谢钧、推翻内阁势力的绝佳机会? 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只是挑了挑眉毛,少游只是认为,我与公公是一条船上的人。 梁斯轻笑一声,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秦大人说的没错,只不过,我能这么干脆地与秦大人合作,还有一层别的原因在里面。 秦鹤洲头一回露出疑惑的神色。 梁斯一抬眼帘,目光在秦鹤洲身上流转,缓缓道:咱家倒是觉得秦大人模样生得俊俏,有几分肖似咱家儿时的玩伴,颇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被梁斯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秦鹤洲面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端着茶杯的手看着依旧很稳,可却暗中使了不少力道,再多加一分那茶杯怕也是碎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