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然而就在这时, 我送他回去吧。陆凌川清冷的声音蓦地响起。 那可真麻烦你了,席宁披上外套,向陆凌川连声道谢,随后又把秦鹤洲家里的地址告诉了对方,那我先走了嗷。 秦鹤洲不轻又喝得不省人事,陆凌川一个人也搞不定,于是他打电话叫了自己的司机,把秦鹤洲一起送了回去。 把秦鹤洲抬到了他家之后,司机便离开了。 秦鹤洲面朝下地趴在床上,大半张脸埋在被褥之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陆凌川注视着秦鹤洲的侧颜,一时间有些发愣,他不得不承认,对方即使是醉得不省人事,侧脸看上去还是那么好看。 卧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光影撩人的夜景,昏暗的灯光映照在秦鹤洲的侧脸上,他显得很安静,可背影看起来又有些孤寂。 陆凌川转身正欲离开之际,听到了身后人挣扎着翻身的动静。 于是他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对方身上,又去厨房给秦鹤洲热了杯牛奶。 秦鹤洲今天晚上喝那么多,第二天早上起来肯定难受,喝点牛奶说不定能好些。 但他显然高估了对方清醒的程度,当他把秦鹤洲从床头扶起来的时候,对方一直扯着他的手腕不放,花了好几分钟,才终于让秦鹤洲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喂牛奶的时候,一半的牛奶又从他嘴角溢出,陆凌川不得不拿纸巾帮他擦嘴角。 好不容易弄完了这一切,陆凌川从他身下扯出被子准备帮他盖上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猛得攥住。 唔! 陆凌川一个措手不及,直接被对方拽到了怀里。 事实证明,以前毕业旅游的时候没让秦鹤洲喝酒是正确的,因为他喝多了,不仅会不省人事,还会发疯。 就比如现在,秦鹤洲把陆凌川整个人抱在怀里,双臂紧紧地攥着对方的窄腰,然后沉默着不说话。 对方高挺的鼻梁和抿得很紧的薄唇忽然间出现在了自己眼前,陆凌川整个人都蒙了,他蓦地瞪大了眼睛,连眨眼都忘了眨,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他小心翼翼地推了推抱着自己的男人,但对方浑身肌肉紧绷,像只蓄力的豹子一样把自己抱在怀里,根本推不动,还不耐烦地哼了两下。 于是陆凌川不敢动了,只是仰起头,小声地问: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说完这句话,耳根也开始发烫。 闻言,秦鹤洲的长睫颤了颤,你......你是...... 这一瞬间,陆凌川感觉心都悬了起。 下一秒, 秦鹤洲:你是谁? 陆凌川:...... 算了,他想不起来就好。 陆凌川维持着这个小心翼翼的姿势,脸贴在对方胸前,动也不敢动。 而就在这时,男人的胸膛明显地起伏了一下,声带震动,低沉的声音忽然在他头顶响起,他们表面上不说, 说到这,秦鹤洲自嘲地笑了笑,但实际上没人相信我创业能成功,你......是不是也不信? 陆凌川愣了一下,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信。 下一秒,轻笑声从头顶传来,真的吗?我不信,你肯定和他们一样,都是在骗我。 犹豫了片刻,陆凌川红着脸将脑袋埋到对方的肩上,轻轻地伸出手搂住了秦鹤洲宽阔的肩背,感受着对方传来的温热体温, 没......没有骗你。 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秦鹤洲没有再出声。 过了一会儿,陆凌川听到了他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知道他应该是睡着了。 陆凌川窝在秦鹤洲怀里,心里忽然有些难过,他想,要是这一切是真的就好了,可这到头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就像是一堆泡沫,被戳破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同学间的恶作剧是他的铠甲,喝醉了酒的短暂失记是他的盾牌。 他只是一个躲在壳子里的懦夫,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喜欢一旦曝露在阳光之下会发生什么。 他想着再过一会儿,再过一会儿,等对方睡熟了之后,自己就赶紧离开。 结果陆凌川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晃得陆凌川睁开了眼。 在对上了秦鹤洲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之后,他一下子就清醒了,猛地从秦鹤洲怀里挣开。 见对方皱了皱眉,长睫微颤,马上就有清醒的迹象。 陆凌川赶紧慌不择路地从他家里离开了。 他穿上鞋,关上大门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外套忘拿了,但是现在再回去拿,明显不合适。 最后陆凌川懊恼地叹了口气,按下了电梯的按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