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这一个应该挺靠谱了。” “哦?”我不以为然。 她见状朝我伸出她的左手,手上至少三克拉大小一枚钻石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亮得几乎晃着了我的眼:“因为他向我求婚了。” 求婚?! 我得承认这句话和这枚戒指带给我的震惊度是很大的。 也就几天没和她联系,一直以来在欲望和金钱所组成的世界里游走着的林绢,突然间就告诉我她订婚了。这未免令我有些不知所措:“……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她卷起被子让自己保持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笑容满面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道。“他带我去他家吃饭,然后很突然地就向我求婚了。然后……我们就在露台上做了。” “做了什么?”我还在她订婚的消息中恍惚得有些迷糊,脱口问道。 她一听笑得一阵咳嗽:“宝珠!怪不得胡离老叫你小白,你要不要这么天真?” “哦……”我不由翻了翻白眼:“我只是一下子没听明白而已。不就是在露台上**么,冬至夜在露台上**,鬼看得都得爽死。” “我呸你!”林绢笑骂,然后忽然想起什么,神色敛了敛道:“也是哦,昨晚是冬至夜,这傻瓜居然找这种日子来求婚,也不怕晦气。” “你啊,别说这种话好不。冬至也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天,有什么晦气不晦气的。” “是么,”她低哼:“那我之前在你身上看到的又是什么……” “绢!”我皱眉:“都跟你说了别乱想,还不是你发烧发得太厉害所以幻觉了。” “你真觉得是我发烧发糊涂才看到的?”她问。目光灼灼的,似要从我眼中挖出些什么真相来,但见我别过头沉默着不愿理她,便嘻嘻一笑用脚蹭了蹭我:“好啦,不说了。还是聊帅哥比较舒服。” “你除了胡思乱想就是惦记帅哥。”我没好气道。 她不以为意,懒洋洋翻了个身,瞥见我身上依旧潮湿的衣服,她惊讶道:“这身湿衣服你还穿着啊?” 我低头看了看:“你不说我都忘了,被捂热了没什么感觉。” “你要不要这么邋遢……”她皱眉,随后忽然道:“那个人是谁?” 我一愣:“什么人?” “那个让你像神经病一样在外面淋雨,还穿着淋湿的衣服睡得天昏地暗的人,是谁?” 我脸不由一红:“你瞎说什么啊,没带伞而已。” 林绢挑挑眉,很明显地不相信我的话。只是也没有继续追问,由着我别转身背对着她干坐着。 许久,我却忽然觉得有些忍耐不住。 似乎找个人说说要比自己一人闷在心里舒服得多,便闷声道:“其实……我今天也遇到了个男人……” 话出口想等林绢的反应,却迟迟不见动静。当下转过头望向她,却见这个刚才还在眉飞色舞地跟我谈着话的女人,此时嘴巴长得大大的,已然睡得死沉。不禁令我哑然,于是轻轻给她关了灯,我走出她房间径自进了厨房。 厨房里烧着一锅水在煮干艾草。 干艾草是我常年备在自己身边的,记得那是念幼稚园时就被姥姥硬培养出的习惯,因为艾草有驱邪的作用,所以很多地方端午都有挂艾草的习俗,我则每天都得带着,就像随身总要带着纸巾一样自然。 此时这锅艾草却是为林绢煮的。 林绢原有个十分健壮的身体,这得益于她总喜欢出游和跳舞,但自从易园出了事后,她就开始变得非常容易生病,光是今年就觉得她头痛脑热始终没有间断过,这令我想起了自己多病多难的那段年幼时期。 狐狸说,这是因为她当初不慎进入阴阳道后,几乎是死过一回,因而产生的后遗症。这后遗症能令她看到一些原本只有我才能见到的东西,也因此,比我更加容易招惹那些东西,并被它们轻易所侵扰。这对于林绢来说是相当危险的,例如几个月前她就直接受到了自己楼上那名死去邻居的侵扰,当时都快把她吓疯了,所以那之后,我想办法在她家藏了一些从狐狸和术士那里得来的符咒。 也不知道它们具体有没有产生过什么大用处,不过这段时间以来,看她除了经常得一些小毛小病外,似乎没再见到什么令她恐惧的异常东西,这让我定了点心,我甚至一度有些怀疑那天狐狸对我说的那些话是否带有夸张的成分,毕竟这只妖精诚实与否,那是要视他的心情而定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