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了想,她接着道:“不过他对我生身父母的家事倒颇为了解……” “你生身父母?那得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会子他该还小吧?” “是的。但他说同我生身父母家颇有渊源,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话令载静再度皱了皱眉。过了片刻,道:“如此,倒还真是有些怪异。他当真没有商量的余地么?譬如以别的条件,换得你的自由……” “王爷……”一听此话眼泪再度渗了出来,朱珠摇摇头:“阿玛曾问过碧落先生,以四品以上官衔替换可行,他亦拒绝了……” “既然这样,利不成,威可成?” “……王爷要做什么……” “今我便是特意过来问你,那碧落在亲事上可有商议余地。若有,无论怎样的条件都任由他开,但若此路不通,那我便只能回宫后去奏明老佛爷,随后请她使个方便,将你指给了我,那即便他如何再用榜文上的承诺牵制你家,日后任谁要说要骂,便也是我一人的事,你只管毁了那约,安心嫁入我府中便可。“王爷……”闻言朱珠立刻用力摇着头拉住他的手:“不可以!万万不可以……” “有何不可?”他挑眉。 “王爷这一番情义朱珠已是感念一辈子,又怎能要王爷替朱珠背负那背信弃义之名,徒被世人言笑?朱珠宁可死,也不要王爷那样!”说话间泪水已是又从眼眶内滚滚跌落,她抓着载静的手紧紧握着,又紧紧望牢着他那双闪烁在幽暗中的眼眸,心中痛得几乎无法言语,便只能一遍遍捏着他的手指,将它们贴牢在自己心口处,使劲抽泣着却又不敢放声,直至载静一声叹息将她一把按进怀中,方才闷闷地哭了出来:“王爷……此生朱珠不能陪伴王爷……只求下辈子能在一起了……” “你这傻瓜……这辈子尚且无法掌控未来,下辈子天知你我又究竟能在哪儿?” “别说了……王爷别说了!!”一句话让朱珠不由放声大哭。 所幸马蹄得得,车轮滚滚,将她这悲戚之极的哭声吞没了进去,也令得她哭得渐渐肆无忌惮。而载静因此始终沉默着,由她将自己手指捏得几乎连骨头都要揉碎般,低头一动不动望着她。 直至朱珠的哭声渐渐停息下来,方才将手慢慢从她掌中抽出,随后捧起她的脸,望着她一字一句道:“朱珠,我思前想后,唯有请老佛爷赐婚,是万全之策。世人如何看待,如何说法,与你我何干?纵使日后被骂作背信弃义,又能怎样。现我看你这副神情,断不仅仅是因那区区一些世人言说而至,你老实告诉我,除了那纸榜文,他还有何地方束缚着你。” 朱珠闻言用力咬了下唇,沉默着摇摇头。 他笑笑:“好,你不说,我便亲自去他府上问他。” “王爷!”见他作势要推开车窗,朱珠慌忙一把抓住他手腕。 他再次望向她:“你告诉我,我看看有无解决方法。” “王爷……”朱珠再度咬了咬唇,忍着喉中的酸涩颤声道:“即便朱珠说了,也是枉然。” “告诉我。” 短短三字,却似给了朱珠一些勇气,她用力握了握手心,轻声道:“兄长的病,实则身中诡异蛊毒。碧先生此次来府上救了我兄长的命,却并未将蛊毒去尽,而是将它留在了兄长体内,要它生便生,要它死便死,似是将它变成了他种在我兄长体内的傀儡。” “所以,即便你兄长完全康复了,只要他一声令下,你兄长仍会再次受那蛊毒之苦。” 朱珠点了点头。 “呵……”他一声冷笑:“原来如此。朱珠,他竟为你使得这样手段,当真是非你不娶的了。” 朱珠垂下头。两只手将他那条胳膊紧紧拽着,分明能感觉他那胳膊忽变得如钢铁般坚硬,似凝聚了无数怒气集中于此处。不由一慌,抬头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他低头倏地朝自己望了过来,冷冷道:“那我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