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禁锢。” 说完,当我下意识朝他看去时,只觉手脚一阵冰凉。 之前完全没注意到,他在面对着我的时候总用手在有意无意地遮挡着他的伤口,那道被我用梵天珠的力量所创出的伤口。但这会儿纵使他遮挡得再不着痕迹,仍是让我一眼就看见了,那道伤口边缘竟同赤獳的身体一样变成了灰白色。 他挡着伤口的那只手也是。 变化应该早已开始发生了,只是被他不动声色隐藏着,不让我发现,不让我过早因惊惶而陷入一团混乱的状态。 所以我极力克制着自己加剧的心跳看向他,极力用自己还算平静的话音问了句:“还有多久?” “你指的什么。” 我指了指他伤口处:“你还有多久会变得和那个赤獳一样。” “你发现了。”他低头朝自己身上看看,笑了笑:“不会太久。” 我再度沉默。 虽然之前通过他的话,我早已清楚知晓被困在这里的结局会是怎样,但没料到会这么快。 “河图洛书上的阵法真的只能布阵,无法解阵么?”过了片刻我带着一丝希望问他。 “能破阵,无法解阵。” “有破它的方法么?” “有是有,但一来我第一次使用这套阵法,所以完全不知能怎样破除。二来一旦破阵,那么势必会放出被困的赤獳,你知道这样的话会引来怎样的后果么?”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是血族之王的一件武器。” “明白了,他很厉害。” “怕是你前所未见的厉害,因为据我所知,就连碧落都未曾与成形的他正面交锋过。” 成形? 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听太明白,但眼下也不是我所在意的。我所在意的是,就在刚才我跟载静说了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他伤口处那层白色又扩展了许多,照这样的速度,也许过不了半小时他就会跟赤獳一样全身都被这阵法给禁锢住了。 “那么同赤獳交锋和被阵法杀死,哪一个结果会比较好些呢。”过了片刻我问。 他笑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宝珠。但可惜我没有破阵的……”说到这儿,他话音突然中止,继而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我一惊。 匆忙移到他身边扶起他身体,低头一看,原来那些灰白色竟然已经从伤口边蔓延到了他喉咙处,致使大半个身体都已如石头般僵硬了,但他仍撑到意识瓦解,才跌倒下去。 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正想摇动他身体想叫醒他,但转念一想,我没这么做,而是转过身移到正对着赤獳的那个地方,再往右移过一点点,从那个位置的地面边缘处剥下一颗碎石片,然后在岩石上刻了个‘西’。 随即感觉到锁麒麟在我手腕上微微颤动,我把它绕了绕紧,再重新伏下身子沿着那个‘西’字边缘画了几道线,朝那些线里头开始涂抹起一些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符号来。 “你识梵文?”也不知涂了多久,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载静的话音。 “你醒了?” “你在写些什么?” 他的话音因阵法的作用变得极为沙哑,我不得不非常仔细地听着,然后摇摇头:“不是写,我是在找一些东西。” “找什么。”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望着我。 “我刚才一直在想,所谓月影双连,实际上是个‘回’字阵。先以阵法把目标困在四下密封的‘口’字中,是以为‘囚’,再诱使目标用自己的力量将自己困进一道被自己力量所创造而出的阵法中,并令那股力量在阵中迂回再迂回,形成风井套月之势,这样一来,原本微不足道的一个阵法,在力量一次又一次被迫套在里面循环游走之后,实际上,最终要比河图洛书中大部分阵法来得远远厉害得多。” “没错。但同你这会儿在地上画的这些东西又什么关系么?” 经他一说,我才意识到,在我刚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