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转目光。 乔琬不明所以。 然后,她见刘妧对自己露出了一笑。那笑是带着善意的,但是只见其苦,不见其乐。 ** 众人散了,嘉宁公主便同长公主往主院去了。 进了屋,就见一人负手站在桌前,正细细看那乔琬插的筒花。 嘉宁公主笑了:“哥哥,你既来了,为什么不随我去见她?” 太子与长公主见了礼,才回道:“倒不必吓她。我吩咐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嘉宁公主道:“那自然也是吓到她了,你为何要我提醒她这个?” 荣谌道:“总归是要慢慢学着一些,待她入了宫,我怕是不能时时护着。” 长公主闻言便笑了:“你倒是有心,当初听说你求旨赐婚,倒才真是吓着我了。你祖母被你气倒好一阵子,你若是不能好好待婠婠,可真是白白闹了这一通。” 荣谌赔罪道:“定不辜负此番。” 嘉宁公主坐下,接了侍女的茶,好奇道:“哥哥,二哥是真的想求娶刘妧吗?” 长公主却接话道:“怕是惠妃的意思,你二哥也乐意得很。” 嘉宁公主想起之前德康公主的行径,有些好笑道:“我们家里,各个都是爱美人的。惠妃娘娘乐意,我看二哥和德康可不见得。” 长公主一向与中宫要好,待太子与嘉宁公主也是极亲近的,此时说话竟也没个遮拦:“有刘阁老这门好亲,他捏着鼻子也会乐意。” ** 回宫的车架上,德康公主有些恹恹地摆弄着手里的披帛:“说好的让我出宫半日,这才一会儿呢。” 一旁穿着月白云纹提花道袍的清俊少年正在闭目养神,闻言看向她:“若是再待一会儿,岂不是要惹出更多事来。” 德康公主撅了撅嘴:“怎么,怕我搅了你的婚事?我又没说什么……” 二皇子荣谨皱眉道:“什么婚事,八字没有一撇呢,你从哪里听来的?” “不是都传遍了么,”德康公主道,“我还知道从前就说是东宫属意那刘妧,如今倒好,可是轮到你了。怎么,那刘妧是什么享誉玉京的贵女吗?我看不过如此。” “她有几分才名,你不必如此说。” 德康公主不依不饶道:“才名看得见摸得着吗?难道你每日不见着她,只见着她写的诗?那娶了她的诗集岂不是更合意。” 荣谨无奈道:“我几时说过要娶她,我看倒是有人忙不迭往你身边递消息,回去好叫母亲查一查。” “做什么来查我,”德康公主气得锤座,“我闷死了,才听几句闲话罢了。” 二皇子并不理会她发脾气,又坐了片刻,他突然问道:“今日筵席上有一位穿着泥金石榴裙的女郎,我瞧着甚是面熟,你可知是谁?” 德康公主正在兀自生气,但闻言还是想了想:“我没见着穿石榴裙的女郎,你在哪里看着的?” 二皇子不愿再多言,只道:“今日是母妃让我去接你回宫的,你这些天可仔细些,别再胡闹。” 德康公主这才偃旗息鼓,嘟嘟囔囔道:“要我说,那个柔安县主可比刘妧美多了。哥哥,你又输给太子啦。” ** 清和宴结束后,京中就有些在筵席相看上女郎的贵宦人家,请了相熟的夫人做冰人上门。 乔琬并不在意这些,只与家中准备着要过重五节了。 院子里的丫鬟们都拿来彩线做百索,多做一些,人人都有的分。家里也需采买些紫苏、菖蒲、覆道艾,还有各色香糖果子、葵榴画扇等。 待到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