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这次并未再犹豫,干脆地应声道:“好,我定不会违背王爷的命令,只是……” 白慕言又想起了另一桩难言之隐,她紧咬着下唇,期期艾艾地问道:“王爷,那香料虽是换了,可到底是伤了身体的根本,王爷能否暗中派人来替我调理一下身子。” 白慕言这也不算是得寸进尺,她现在身体亏空得实在厉害,原先在她宫里伺候的太监和宫女们都纷纷转投到了别处,只有水碧还留在她身边。 白慕言失势,水碧也不过是一个小宫女,两人说的话更是没什么分量,所以白慕言才想着借司苑琼的势,来达到自个儿的目的。 毕竟只有身子康健了,她才能和李嫣然继续斗下去。 白慕言想到李嫣然,更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她的双眸被猩红的恨意充斥,司苑琼好整以暇地扫了一眼白慕言,淡淡地说道:“可以,李嫣然那儿你不用急着伸手,本王会让她自己走上绝路的。” 司苑琼说完,便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柳襄也紧跟着离开。 白慕言瘫坐在地上,虽是入骨的刺寒,可是燃烧在她心底的那团火却是越烧越旺。 “李嫣然,我白慕言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被你搞垮的!” 司苑琼并未离开皇宫,而是径直去了北疆王的暂居之处。 “王爷,您这是要?”柳襄与司苑琼一同躲在暗处,他顺着司苑琼的视线看去,却是发现北疆王正与之前的使团头目向南说着话。 但因为距离过远,根本听不清两人谈话的内容,但依稀能够看清两人脸上的表情有着几分凝重。 “自然是要邀请北疆王去看一出好戏。”司苑琼的两指之间夹着一枚飞镖,下一刻,飞镖便破空而出,直直地朝着北疆王所在的地方射去。 北疆王乃是常年习武之人,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空中传来的异响,神情一凛,随后闪身到了一侧,精准无误地接到了司苑琼射出的那枚飞镖。 “什么人!”向南大喝了一声,却被北疆王抬手制止。 “无须声张。”北疆王在看完那封简短的信后,便将它放置到了火烛之上,燃烧成了灰烬。 “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向南眉头紧皱,压低声音问道。 北疆王负手走至窗前,晦涩不明地说道:“有人向我告密,说司华圳对回儿不过是逢场作戏,是另有图谋,还说我若是不相信,只管明日去敬平王走一遭便知真假。” 北疆王粗犷的面容之上是覆着一层深思,向南沉吟了片刻,这才道:“可是,敬平王的确是有真本事在的,这也是咱们经过深思熟虑才得出的结论,他即便是真的有所图谋,也并非是什么大的罪过。” 北疆王是疼爱千回,但是并不代表他对千回就是盲目的爱,相反,他很清醒,知晓怎样将利益最大化。 司华圳被排挤,对北疆虽是没有什么实质上的短期影响,但长此以往,北疆便会失去司华圳这座靠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