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事情本就鲜少有人知晓,再加上江氏与马夫人的接连出手,更是将证据和蛛丝马迹抹杀得一干二净。 邹域原本还存着几分漫不经心,只道费不了多大功夫,便能够探出江氏的底。 但是三日的时间过去,邹域依旧停留在原地打转,邹域这才暗道是自己疏忽了,白微影定然也是看出了这其中的棘手与隐秘之处,故而才会专程传密信,要他来查探的。 白微影在收到邹域传回来的消息后,并无甚意外,她本也不指望着这事情三两日就能成,眼下的情况,也是在意料之中。 邹域虽然有时莽撞,会凭着一腔热血去做事,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白微影还是信得过邹域的。 “莫急,事情即便掩饰得再如何完美,都会有不慎之处,你只需继续抽丝剥茧地盘查即可。”白微影给邹域又回了一封信,意在安抚邹域,不必着急,又在信中为邹域指出了几个查探的方向。 江氏背上的烫伤逐渐好转,只是不知为何,江氏依旧没有提出要将管家的权要回去,反而是做足了甩手掌柜的姿态。 下人们只道江氏是为了家宅安宁,避白微影锋芒才这般做的,而白文武更是觉得江氏贤惠大度,每日去江氏院子中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 江氏打了一手好牌,白微影却是被江氏就这般做了筏子,白微影不动声色地待在白府之中,犹如局外人一般,冷眼观察着白府中的一切。 身处皇宫的李嫣然每日既操劳着宫务,又担心着宫外白微影的状况,还要分心去查探灭门的线索,这多重的压力都压在了李嫣然的肩上。 时间一长,李嫣然即便是有着通天的本事,这身体也是渐渐吃不消,尤其是近日来她只觉得自个儿的身体越发得疲懒,就像没有骨头一般,只想赖在榻上不起。 这日,李嫣然将宫务处理完,打了一个秀气的呵欠,正准备小憩一会儿时,松芝领着仑御医走了进来。 “仑御医,娘娘最近总是提不起精神,会不会是这香料,或是其他地方有问题啊?”松芝跟在李嫣然身边久了,对宫里人那肮脏龌龊,防不胜防的手段也是深有领略,尤其是在出过白慕言那档子事儿后,松芝更是觉得这宫里处处都是危机。 就连皇帝也是靠不住,说不准哪一天就厌弃了自己曾经宠爱过的女人,甚至还要去狠狠地踩上一脚。 李嫣然听到松芝这般说,无奈地摇着头道:“松芝,本宫没事,不是说了,不必去请太医吗?这倒是劳烦仑御医走这一趟了。” 上次仑御医来请平安脉的途中就被松芝截走,让他去给白微影传了信,待到仑御医回宫后,皇帝又摆驾到了李嫣然的宫中,仑御医见状,也只好先行离开,免得扰到了皇帝的雅兴。 若是只这样,那还没什么,仑御医大可挑其它时候来,但在入了冬以后,皇后的身子骨便衰败了下去,太医院的众人只能够以各种名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