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思及此,原先灰败的脸色瞬间便被得意取代,嬷嬷走进屋内时,见江氏独坐在地上,不免问道:“夫人,您这是?莫不是老爷来过了?” 江氏抬手,示意嬷嬷来扶她起身,“是啊,不过啊,我的后顾之忧却是全然没有了,老爷虽是警告了我一番,但也只是无关痛痒,不足为惧,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奈我何?” “老爷没有怪您隐瞒他吗?如此说来的话,您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是老奴有一事不明,这其中怎的会有大小姐参与呢?她不应知晓此事才对啊。”嬷嬷暗道许是江氏深得白文武的心意,所以他才会忍下江氏并非处子之身的事实。 听到嬷嬷这般问话,江氏才想起自己先前在失态之下所说的那些话,她与嬷嬷所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情,现在嬷嬷问出了这个问题,江氏也只是欲盖弥彰地回答道:“她和她娘一样,都是下贱胚子,指不定用了什么肮脏手段,我乏了,先扶我去歇息吧。” 江氏自认为最大的隐患已然被爆出,又有白文武保她,江氏索性不再伪装,露出了属于她自个儿的真面目。 嬷嬷心底的疑窦却是更深,她总觉着江氏变了许多,不像是那种经历了某种事情才发生的变化,反而更像是江氏原本便是这样,现下只是被江氏释放出来了而已。 在服侍着江氏歇下后,嬷嬷关好房门,转身出了府。 而江氏在假装安分守己了几日后,便又开始作妖,她自然是不会在白文武面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这背地里的小动作,却是在处处针对着白微影,恨不得要将这几日所受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一般。 “小姐,江氏实在是太可恶了!奴婢瞧着她那张脸就犯恶心,而且那张脸还不是她的脸!”花影在去厨房端吃食时,听到下人们正在对白微影不肯嫁司苑琼一事议论纷纷,歪曲事实,凭空捏造者更是比比皆是。 先前白文武便就府上的这诸多议论声敲打过江氏,要她管着些下人的嘴,而那江氏也是嘴上应承得好听,一扭头便又继续不遗余力地中伤着白微影。 “不必与她置气,她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白微影将笔搁置在砚台之上,仔细地端详了一遍所写的信后,将其装入了信封道:“花影,将这封信交给司华圳,务必要亲自交到他手上,除了他,谁都不要给。” 花影见白微影这般的郑重其事,也随即正色道:“姑娘放心,我这便去替您给敬平王传信。” 白微影“嗯”了一声,在花影走后,她又展开一张宣纸,提笔作画,以用来平心静气,免得心生浮躁。 其实若是可以的话,白微影是想要将这个秘密亲口告诉司华圳的,可是现在的白府人多眼杂,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若是她与司华圳私会被人发现,只怕江氏会紧咬着这一点不松口,而司华圳也会受到无端的牵连。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