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白微影一进白府大门,便瞧见了坐在正厅中,蹙眉沉思的白文武,她快步走进正厅,问道:“我前来是想麻烦爹,和我详细地说一遍今日朝会之上的情况,可是淮安王检举的阿圳,可曾交给陛下什么东西?” 白微影问这话,不过是想要最后验证一下,免得忽略掉这其中那些容易被人所遗漏的小细节。 白文武没想到白微影会如此精准地猜到是司苑琼所为,他叹了口气,说道:“是,淮安王将密信呈给陛下,在比对后,确实是敬平王的字迹不假,我旁敲侧击地打听过周围人的想法,都觉着敬平王不会是干出这样事情的人,可是又找不到任何能够翻案的证据,这就……” 当时皇帝美其名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当场便雷厉风行地下达了一系列的指令,连丝毫的情面都未曾给司华圳留。 白微影还未说些什么,余光便扫到了那抹不经意间露出的藏蓝色衣角,她眸光一转,将原先想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道:“那该如何是好?若是阿圳出了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 白微影的声音中甚至还染上了几分哭腔和无奈,听着更是让人不忍,但是落到江氏的耳中,却是越发得幸灾乐祸,甚至还不无恶毒地想着司华圳能无声无息地死在大理寺监牢中。 “影儿,你莫要难过,我会尽可能地帮敬平王脱罪,证明清白的。”白文武以为白微影是真的忧心,想也不想地出声承诺道。 白微影却是没料到白文武会这般说,一时间难得有些愣怔,白文武的处事态度向来便是明哲保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次的事情如此扑朔迷离又凶险,他怎的会…… 白文武似是看出了白微影的不解,他自嘲地勾起嘴角,垂眸道:“影儿,爹知道,是爹对不住你,所以爹只想尽可能地去弥补你,爹是真的知道错了,爹不求你能原谅,但只希望,你能够不要拒绝我的好意,可以吗?” 白文武将姿态放得极低,甚至还染上了几分乞求的意味。 “你原不必如此的。”白微影脸上神色莫名,似是探寻,似是疑惑,还带着些许转瞬即逝的动容。 许是担心白微影会拒绝自己,白文武在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江氏见白文武离开,正想着转身时,白微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冷不丁地开口道:“江氏,你鬼鬼祟祟的,是想做些什么?嗯?” 江氏本就心虚,在听到这声音时,更是吓得心神一凛,她僵硬地转过身,“我……我不过是路过而已。” 这借口找的还不如不找,江氏在话说出口后,登时便后悔不迭,这话莫说是白微影了,说给三岁的孩童听,那都是不相信的。 江氏本以为白微影又会借题发挥,讽刺她一顿时,却不想白微影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