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影在旁仔细地记录着司华圳和向凛在服下药后,所出现的一系列症状。 天亮拂晓,白微影探了探向凛额头的温度,“好在是退热了,萧璟,你将药方中的那味骅蛇草的药量稍稍减轻些,其余的药量保持不变。” 萧璟“嗯”了一声,提笔写了一张修改过后的新药方,向凛经受了一晚上的煎熬,现下终是熬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白微影等人见状,也未出声打扰向凛,放轻脚步,走到了木板房外。 阳光有些许的刺眼,白微影半眯着美眸,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道:“现下最关键的一步是走出去了,但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去解决。” “何事?”司华圳忽地福至心灵,不等白微影开口阐述,便试探性地说道:“我猜,应是这药方虽然已证实了不会产生太大的副作用,但毕竟我与向凛是健康,未染病之人,而这些药毕竟是要给那些身患疫病的人所用,所以,若是按常理来说,我们应当还须与病人共同待在一处,再进一步地看效果。” 白微影递给司华圳一个赞赏默认的眼神,司华圳所说的正中她的下怀,虽然这药方八九不离十是有效的,但毕竟不是百分百的把握,有时候,期望越大,失望便越大,白微影想要将剩余的那一点不确定性,也尽可能地完善到最佳。 “这病的传染性不算弱,先前通过了解那些染病之人的具体情况,我与萧璟得出的结论是:他们与最开始染病的百姓在经过近距离的接触后,才不幸染上了这病,所以,今晚你与向凛还不能休息,我会将一位疫病害得最严重的病人与你们放在一间房中。”白微影缓声说道,做出有条不紊的安排。 司华圳不疑有他,当即便干脆地应了声“好”,只要帮到白微影,无论让他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今晚过后,一切便能够有最终的结果了。”白微影眼底多了几分异样的情绪,似是释然,但又夹杂着几许下意识的,无法抹去的担忧。 事到如今,她能做的,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对于今晚可能出现的结果,无非只有两种,一种便是司华圳和向凛安然无恙地出来,另一种则是最坏的结果,两人同时感染疫病。 纵使白微影再如何不想面对第二种的结果,但该做的心理准备,却也是做足了的。 关于研制出这瘟疫药方的事情并未大肆宣扬,到如今也只有白微影等人知晓内情,故而当白微影带着司华圳与向凛出现在木板房中时,那疫病害得最严重的百姓下意识地就要出声驱赶面前的几人。 “你们快些出去,我这病实在是厉害,我不能害了你们,你们快走!”那人说到最后,几乎要破音。 白微影戴上了防护的面纱,她温声安抚道:“李仁,没事的,我们今晚是有些事情需要考证的,你无须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被唤作李仁的那人仍旧不肯将头露出被子半分,白微m.iYiGuo.NEt